乾淨過道前，那道頎長的身影正側對著周玉也。
他在通話。
眼神很冷。
撥弄佛串的頻率很很正常。
但周玉也卻覺得，他的樣子格外嚴肅冷酷。
眼神透著冰霜。
即使是前麵的光再怎麼強烈的照射進來，也融化不了一分。
反而光遇到他，結成了霜。
周玉也就停在了距離他不遠的身後，兩人就這樣隔著一層光，看著彼此。
裴度此人，讓人一眼看了便生了向往之心。
難怪那位叫李青琅的，會被他吸引。
甚至是跑到她的麵前宣示著主權。
正想著，那邊的人結束了通話，步伐邁得並不大，卻讓人覺得他有些急切來到她麵前，那串佛珠，也在站在周玉也麵前時收了起來。
他垂眸看著她。
眼神深邃。
“出事了，為什麼沒告訴我。”
“……”
所以。
他一來就興師問罪？
“怎麼不說話。”
“……”
她無話可說。
跟著來的餘馳往後撤，看天。
也不知道今天能晴朗多久。
裴度也沒指望她回應什麼，單手推過她的輪椅往裡麵去，其他人都沒有跟著。
整個休閒餐館，很安靜。
“段家會得到應有處罰。”
他淡淡扔了句出來。
“謝謝裴家主，”周玉也終於開了口。
裴度盯著她看了會，“為什麼沒找我。”
“……”周玉也又不想說話了。
那點小事，她自個就能處理。
找他，雖然會快，但沒她在現場直接解決了快。
所以，她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
裴度淡淡看了她一眼，沒再追著這個問：“誰在場。”
“裴家主不是查清楚了嗎？”
“他們彙報過來的隻有你和那個姓周的小子。”
周樊什麼情況，他的人也查得很清楚。
家境對於普通家庭來說很不錯。
他本身也沒有任何的能力可言，所以被排除了。
那麼就隻剩下了周玉也。
然而周玉也的情況也是眾所周知的，姓段的帶去的那群人，可不是什麼窩囊廢。
姓段的嘴裡罵著周玉也，意識很明確。
但他的人並沒有查到任何相關的監控一類的東西，更沒有實際的證據，隻有那些人的瘋言瘋語。
覺得是他們產生了什麼幻覺。
畢竟周玉也會製藥。
如果製造出那種致幻的藥，也不是不可以將這些迷暈了，然後讓周樊那小子動手。
他並不覺得殘忍。
相反。
他覺得懲罰還不夠。
“下次……”
說著又收了回去。
一雙黑沉沉的眼正看著她。
周玉也忽然覺得有些危險，“怎麼了？”
“沒什麼，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像是一個承諾。
周玉也點了點頭。
誰也沒提那天所謂的答案。
周玉也選擇忘記。
裴度也沒有馬上追問答案，過來，也僅是看看她的情況。
好像不親自確定，他會不安心。
在確定自己對周玉也的不同後，他就放任了自己隨心而走。
既然有這樣的一個意思，就付出行動。
總不能等著對方發現你的喜歡。
裴度那天是在釋放信號，也是在試探周玉也對他的態度。
結果是……
周玉也並不反感他這個人。
這個結果讓裴度心愉悅。
這一次兩人用餐，都挺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