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知苑又上了一次藥後,顧酌安排知苑在沙發上趴著。
男生跟隻倦懶的貓一樣。
“你平時在家都做些什麼?”
“幫阿姨打掃,洗衣服,還有跟暮雲哥的狗玩。”
顧酌敏銳的揪住重點:“跟狗玩?怎麼玩?”
知苑眸如點漆:“就是狗來追我,我就跑,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
“……”
顧酌眼底流露出異樣神色,捋了捋知苑的腦袋:“這遊戲我也玩兒過,改天叫知暮雲也玩玩。”
瑞貝卡帶來了新衣服,顧酌給知苑換上後,倒是漂亮了不少。
杏色的衛衣讓知苑更顯柔軟了,渾身都散發著溫和光輝。
想rua。
“下午的事務取消,去醫院。”
瑞貝卡心存疑惑,剛想問顧酌是不是不舒服。
猶豫了一秒,還是識趣的閉嘴,不多說什麼了:“好的。”
知苑倒是不用看顧酌的臉色,直言不諱:“你要去醫院嗎?為什麼?”
“是因為昨晚我把你弄疼了嗎?”
瑞貝卡臉色霎時割裂得驚恐,因為她聽見了虎狼之詞。
“……”
顧酌臉上也閃過頃刻的尷尬,輕咳了兩聲以示緩解。
下意識去捂住知苑,避免他再口不擇言。
“去給你做一個檢查。”
檢查檢查腦子。
-
醫院是私立醫院,所以醫生的態度簡直不要太恭敬,恭敬得有些戰栗。
畢竟在他們麵前的,是有著活閻王之稱的顧酌。
“顧總,知少爺的腦袋是兩年前受損的,因為撞擊到了後腦,脊髓受到壓迫,進而影響了神經係統,造成他某些行為緩慢,這也是正常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智力出現了問題,他不是個傻子。”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知苑就歡愉驚呼:“我不是傻子!”
顧酌壓下激動到身板兒挺直的知苑,肯定他的話:“嗯,不是。”
並示意醫生繼續。
“我看了他的顱內圖,傷得不是很嚴重,激進治療的話,也就是開顱手術,我個人不是很建議,因為風險很大。”
“保守治療,還是有很大的恢複可能的。”
“不過這都兩年了,知少爺沒有好轉嗎?”
醫生也有些匪夷所思,按道理來說,治療了兩年,怎麼都會有好轉跡象的。
顧酌對知苑之前的病症不太了解,淩厲眉眼一蹙,就跟刀鋒一樣。
“你之前沒好好吃藥嗎?”
知苑點頭,還是有點畏懼皺眉的顧酌:“吃了,吃了好多。”
醫生:“也不著急,保不準哪天就好了,先繼續治療吧。”
從醫院出來,知苑就有些悶悶不樂的。
顧酌捏了下知苑因抿唇而憋得鼓囊起渾圓弧度的臉。
“不高興就告訴我。”
知苑圓潤的烏眸杏眼流轉著:“醫生說我不是個傻子,但他們說我是。”
原來是因為這樣。
“聽那些人的還是醫生的?”
“哪些人,說出來,我幫你……罵回來。”
坐在副駕駛的秘書冒昧的瞥見顧酌幽深的眼神,總覺得顧酌那暗藏晦朔與冷峭的眼底,絕不會是簡單的罵。
寒毛卓豎,瑟瑟發抖。
知苑仔細思考,給了答案:“爸爸,暮雲哥,劉阿姨……”
“還有昨晚上那個大胖子。”
巴拉巴拉一大堆,顧酌聽得仔細,懷疑知苑是將知家所有除知嶼以外的人都列了出來。
顧酌聽完後也若有所思的頷首:“知道了。”
知苑的視線一瞬間被車窗外吸引:“我們現在是要回家嗎?”
顧酌的手又遊刃有餘的摸到了知苑脖子上:“嗯,回我的家,也是你的,你以後可以一直住的地方。”
“那能先回知家嗎?我的東西還在家裡,我要一直帶在身邊的。”
知苑又回了知家時,那個他生活了整整二十年的地方。
知暮雲因腳被燙傷,在家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東西砸了滿屋,各種玻璃飛濺,滿室狼藉。
還為了泄憤,將滾燙的熱水澆在那些人身上。
“一群賤胚子,你們要恨就恨知苑,本來這些都該是他受的,他現在爬了男人的床,了不得了,隻能你們來受了。”
知暮雲語氣憤恨得有些酸不拉幾的。
他還真想不到,顧酌口味兒能這麼重。
居然真情願要一個傻子。
他哪裡比不上一個智障B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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