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知嶼也不再沉默了。
“你們做的那些事,顧酌都知道了。”
知騰遠倒吸一口氣,看向垂眸惶恐的知暮雲。
咽了咽唾沫才道:“知道了又怎麼樣?知苑是我兒子,我要怎麼對他都可以,他顧酌哪兒來的資格插手?”
知嶼被這句話氣笑了。
兒子?
怎麼對待都可以?
“那你這句話可以去顧酌麵前說,讓他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資格插手。”
知嶼沒坐下,冷落又複雜的眼神瞟向知暮雲。
“我這次回來,也是顧念著血緣一場,跟你說一句。”
“彆讓顧酌找到。”
冷淡的話一經出口,就讓客廳內幾人一致驚呼。
知騰遠抖了抖臉上的肉:“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知嶼冷靜回懟:“睚眥必報的意思。”
臨走前也不忘奚落一番知暮雲:“自求多福吧。”
他對知暮雲這個弟弟,確實算不上有多喜歡,以前總覺得知暮雲偽裝太重,以為是多年沒和他親近的原因。
現在想想,並非如此。
人一走,知暮雲身形搖搖欲墜,癱在沙發上。
“爸,現在怎麼辦?顧酌不會真要對我出手吧?”
“要不我們把之前那些好處還給顧酌吧,再把知苑接回來。”
知騰遠愁眉不展,哀歎了兩聲:“要是真這樣簡單就好了,現在想來,顧酌確實對知苑感興趣。”
“那怎麼辦,顧酌、顧酌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要報複的人,沒幾個是全屍的。”
“爸,你得幫我想辦法,辦法——”
知暮雲驀地靈光一閃:“薄紂!”
“顧酌雖然隻手遮天,但總歸是要給薄家些麵子的,真要撕起來,兩家都沒好處。”
“爸,你馬上和薄家敲定知嶼和薄臨月的婚事,薄紂那邊……”
喜歡騷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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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苑鬨了一晚上也不消停,喋喋不休的問顧酌:“我是壞人嗎?”
總覺得拋棄他的親生母親,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
顧酌被知苑撩得心癢,難免存了想要蹂躪人的心思。
“壞,你是壞蛋。再不睡,就咬你屁股,把你的屁股變壞。”
知苑立刻戒備,推了顧酌一把,沒推動,反倒被顧酌圈禁在懷。
又亂動亂蹭,跟人打鬨個沒完,一不小心,就點了火,開始唯唯諾諾了。
縮著脖子,蜷著身體,有點嫌棄的開口:“好不舒服,戳著我,硌人死了。”
“怪誰?”
顧酌輕掐了一把知苑的屁股,以作泄憤:“還不都怪你,總是扭屁股。”
“是不是故意的?勾引人。”
知苑沒太多威懾力的反駁:“才沒有,是你自己臟,看我也臟。”
顧酌鼻尖都埋在知苑脖頸裡,沉溺於那微弱的淡香。
“腺體真的有小蒼蘭的味道,很香,香死了,苑苑是Oga,想舔。”
顧酌呼吸很重,就好像是沉迷的癮君子,每一次呼吸,都讓知苑隱隱擔憂。
就怕惡龍蘇醒,讓他吃了苦頭。
不僅如此,顧酌還會用舌頭。
顧酌雖然不介意知苑的屬性,但如果是Oga,知苑就能散發信息素了。
Oga的信息素對Alpha來說,完全就是最極致的引誘。
顧酌聞過不少Oga的信息素,可唯有知苑的小蒼蘭,那麼溫柔清香,絲絲縷縷入骨,讓他四肢百骸都泛起興奮的戰栗。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久旱逢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