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紂突兀闖進彆人的場子,卻如魚得水,虛迷又寡情的視線掃過一眾人,故意規避了知嶼。
一見著人,一群人霎時不敢喧鬨造次了。
站得最近的是楊風憲,即刻迎上去,堆笑得諂媚,跟狗腿子一樣:“薄秘書,你怎麼來了?”
“我來的時候還看見你在樓下吃飯呢,就沒上去打擾你。”
薄紂沒說話,眼神說冷、又懸浮著絲絲縷縷的笑意,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一旁的知嶼見況,配合著助理一下掙脫楊風憲的人,就欲離去。
薄紂這才側目瞥向要走的人,點了話頭:“這臉怎麼回事兒?”
男人臉上酒水未乾,不知道是不是濺到眼裡去了,明眸水潤得清亮,在燈光下泛著點紅,染了春潮的色氣。
原本一絲不苟的襯衣前襟也濕透了,露出貼著濕衣裳的肉.體。
誘惑儘顯,看得他眼熱心癢。
楊風憲以為薄紂問的是他,忙應答:“就這知嶼,求人辦事,不給他辦,就氣急敗壞,撒潑動手起來。”
知嶼裝聾作啞,那藥效發揮得極快,身體已經有了狂風驟雨的架勢。
助理神情激憤:“沒這麼顛倒黑白的,明明就是你們給知總下藥。”
“下藥?”
薄紂臉色突變,轉而向楊風憲,神色凜人威壓:“什麼藥?摻毒了?”
楊風憲當即嚇得失色,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這身份,怎麼可能碰那些東西,就是他們不知道誰放進去的,普通的c藥。”
倒是把自己摘乾淨。
知嶼被助理扶著就想走,路過薄紂時,薄紂剛一抬手,就被應激的知嶼揮飛了手。
“爪子拿開。”
薄紂訕訕收手,斂目思忖。
楊風憲揣測薄紂的心思,覺得人應當是不喜知嶼的,因為薄紂在聽到知嶼的話後就擰緊了眉頭。
知嶼還敢朝薄紂甩臉色?
他也不讓人開門,放知嶼走。
助理也是心疼老板,當即更是怒氣高漲:“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有你們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社會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知嶼扼住了手。
細看像是知嶼牽著人。
“楊局長,今天就當我沒來過,也不用你高抬貴手了。”
“但你要是不放我走,撕破臉我也讓你討不到一分便宜。”
楊風憲沉浮多年,自然也不會被這三言兩語嚇唬到。
反之,他對薄紂大獻殷勤,主要表現在嘲諷知嶼身上。
“薄秘書,聽說你弟弟很喜歡他?”
“要我說,他就配不上令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那個老子,還到處詆毀你弟弟,說對他要死要活、非他不嫁。”
“聽說就為這事兒,你們家都不喜歡他,薄二爺還一直打壓他呢?”
“我是著實看不慣他們這種行為的,太齷蹉了。”
“今天你就彆管了,我就替你好好教訓教訓他。”
楊風憲倒是一副坦然正直樣兒,真跟給薄紂打抱不平一樣。
說著,就忙狗腿的上前,想將知嶼拉扯回來。
手剛抬起,想要摸上那著實算美得雌雄莫辨的臉,還忽略了知嶼臉上的厭惡。
“我勸你最好彆摸他。”
冷冰冰的話自身後鑽入他的耳朵。
楊風憲的動作再一次被叫停,有些眼饞,卻還是回頭。
恰好與轉身的薄紂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