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給顧酌搬來了椅子,落座後男人翹著二郎腿,姿態倨傲,又帶著上位者的肅殺。
沈芸被粗暴的扔到了顧酌麵前。
仰頭望去,男人的臉濃霾密布,鐫刻的五官都泛著冷硬的肅殺氣息。
特彆是那雙眼睛,是比死神還陰鷙的戾氣,無機質的冷,外加看屍體的睥睨。
“唔唔……”
她應該是想要說話的。
但顧酌並沒有想要她說話的意思。
他抬起下頜,朝一旁的保鏢示意。
那幾個保鏢當即心領神會,用刀割了沈芸身上的繩索。
人立刻掙紮起來,跟扭動的蛆一樣。
保鏢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哢嚓”幾聲,就廢了她四肢,下手極狠極快。
沈芸的動作瞬間就失去了活性,像灘爛泥一樣軟在地上。
一個身穿簡單防護服裝的保鏢上前,手裡還拿著一大袋東西。
看著那目露凶光的保鏢,沈芸心裡有可怕的猜測,是那東西。
驚恐的反抗無濟於事,她被死死的鉗製在地上,靜等絕望的來臨。
保鏢作勢要去掀沈芸的衣服,顧酌不虞開口:“不用脫,就這樣放,讓衣服融進肉裡。”
就算到了醫院,燒焦的衣服已經嵌進了爛肉中,要麼刮掉皮肉,要麼就用鑷子一點點夾出殘餘的布料。
當然,這種處理更為痛不欲生。
男人臉色狂狷又狠戾,久居上位者的殺伐足以將人吞噬,帶著嗜血的瘋狂。
“每一處都要燒到。”
“注意著及時滅火,彆讓她死了。”
冷血又狠絕,不帶半分憐憫。
不像是人,更像是活閻王。
地下室內的慘叫是沉悶壓抑的,因為沈芸被堵住了嘴,發不出聲。
卻能清楚捕捉到其中的淒厲和痛苦。
叫聲持續了很久,一直到沈芸麵目受損,隻能低鳴的哀叫。
光聽聲音半死不活,看見場麵慘絕人寰。
隻等結束後,顧酌利索起身,麵對血肉模糊,眼神都沒瑟縮一下。
“帶上人,去知家。”
既然要泄恨報複,那所有人,一次性解決的好。
臨走前,顧酌又回臥室看了兩眼知苑。
小狗警覺,被吵醒後沒叫喚,反倒是就縮在床尾的窩裡。
顧酌放輕動作到床頭。
床頭有一盞小夜燈,跟朵喇叭花一樣,泛著暖藍色的光,還有點偏粉。
床上的男生睡得很恬靜,被子包裹住了除腦袋之外的全身。
之前說剪頭發也沒剪,此刻臉和額頭都被遮掩了部分,更顯得臉小膚白了。
知苑沒洗臉,臉上還掛著之前的淚痕。
“臟兮兮的,跟小臟包一樣。”
雖然是吐槽的口吻,但愉悅的笑意都快從眼底溢出來了。
顧酌用濕紙巾給知苑擦了下臉,許是濕巾冰冰涼涼的,貼在臉上不舒服,人一直無意識的躲。
又開始嬌滴滴的“嗯哼”了。
軟嫩的臉頰跟飽滿水潤的桃子一樣,手感很好,顧酌險些又要上手擾人清夢了。
他捋了捋知苑蓬鬆的發頂,在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吻,眼中儘是纏綿的不舍。
“等我回來。”
淩晨時分,本該是香甜美滿的睡眠時刻,知家彆墅卻迎來了好些不速之客。
顧酌絲毫沒有半分私闖民宅的顧慮,聲勢浩大到讓所有人都從睡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