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酌抬手,撇了撇知苑額頭上的碎發,動作曖昧得真和尋常小情侶無異。
“劉海都快遮擋住眼睛了,我帶你去剪頭發吧?”
“就我們倆去,結束之後我送你回你哥家。”
知苑覺得顧酌在哄騙他,指定是包藏禍心的。
可顧酌的眼神真的太燙了,跟冒泡的油水一樣。
但凡他要是拒絕,顧酌定會不依不饒的。
既然如此,索性他也輕點了兩下頭,再三確認:“那你剪完了就要送我回去。”
顧酌聲色蘇撩:“好~”
“你不能對我……做彆的。”
“好~”
跟知嶼說過後,顧酌也帶著人去了私人造型店。
知苑的頭發又黑又順滑,被發型師夾在手中,顧酌都有些吃醋。
之前知苑的發型是耷拉著的,跟妹妹頭一樣,很是溫軟。
現在給他剪了一個三七分的微分碎蓋,奶呼呼的同時,多了幾分英朗氣。
外加本就唇紅齒白的長相,甜美動人,更是想讓人狠rua一頓了。
一走出店,知苑就揪了一把自己的劉海,心滿意足的含笑:“這個Tony是個好Tony。”
顧酌也上手,捧了下知苑的臉頰。
在知苑有些慌亂的神色下,顧酌又眷戀的收回了手,該牽著知苑。
“走吧,送你回去。”
車內的氛圍安靜到讓人心慌,知苑和顧酌坐在後排,一時無言。
餘光瞥見男人的輪廓側顏,以及那壯實的身材,知苑都心有餘悸。
“學校要開學了,之前答應了你的,會送你去上學,你現在恢複了,所以還去嗎?”
要不是顧酌提醒,知苑完全不記得還有上學的這件事兒。
才恢複一天,事情那麼多,他自然沒心思顧及。
顧酌能想到,說明對他還是上心的。
“去!”
“好,那我幫寶寶準備。”
男人笑時一點也沒有老男人的慈祥,反倒是晦澀得彆有深意,就跟設埋伏一樣。
知苑又蹙眉:“你這麼總叫我‘寶寶’?跟叫小孩一樣,我不喜歡。”
知苑明顯的表現出惱怒,顧酌一時也表情凝滯,隨即恢複如常:“那是以前的習慣,你現在接受不了的話,我叫你阿苑可以嗎?”
落寞得很明顯,就跟中年男人失意一樣。
知苑抿了抿唇,覺得有些對不起顧酌,但也沒多回應,隻默許。
驀然間,知苑腦子裡又閃過好奇。
“我們倆之前感情很好嗎?”
其實看聊天記錄也能看出來,他和顧酌感情確實很好,但他自己覺得有些虛幻。
他跟顧酌,怎麼可能膩歪成那樣?
“很好。”
知苑皺巴巴著臉,惆悵不已,都快耷拉眉眼唉聲歎氣了:“那你可以跟我講點之前的事兒嗎?”
寬大的手心兒又覆上男生手背:“不用太擔心,會慢慢想起來的,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醫生說知苑對那兩年的記憶有抵觸,想來是在知家,在知嶼不知的情況下,被欺負得很慘。
腦子才好,想起了當年知夫人死亡和自己被推下樓的真相,要是再記起在知家被欺辱的記憶,他都擔心知苑腦瓜子承受不住。
他想要知苑記起,記起曾經他們纏綿悱惻的情誼,又不想知苑這麼快想起來那不太好的日子。
所以他不會催促,頂多有私欲,在知苑房間安攝像頭,窺伺知苑的一舉一動。
車停在知嶼樓下的地下車庫,知苑剛準備要開車門,顧酌的身子就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