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滾?”
薄紂還以為知嶼睡著了呢。
“居然裝睡,看來還是對我不放心。”
“身邊躺著一頭狼,誰睡得下去?”
知嶼翻了個身,背對著薄紂,腰身更是顯露無遺。
腰窄而背薄,脊骨線很明顯,一隻手就能掐住的頸項又是那麼瘦小。
薄紂是真饞了,回想知嶼後頸的軟肉,後悔自己剛剛怎麼就沒咬上去呢?
可他也知道,一旦自己真下了嘴,知嶼就再也不會搭理他了。
不過,人都把腺體對著他了,想來對他也沒有那麼討厭。
看來是有好感。
“知嶼,我好想咬你,你給我咬一口吧。”
真像是餓久了,不過不是惡狼,而是嗷嗷待哺的小獸,沒有覓食能力,隻能祈求彆的大型動物施舍一口吃食。
知嶼:“閉嘴,我要休息了。”
不久後,房門“哢噠”一聲,等知嶼再睜眼時,身邊的人也已經不見蹤影了。
知苑睡得不太安穩,腦子裡總有莫名的片段在迅速閃過,幾乎超出了他腦容量的負荷,致使他頭疼腦脹。
床上的男生額頭溢出不少的汗,濡濕了他才剪短的額發,整個人像是被浸在水裡撈上來的。
夢魘的感覺不好好受,知苑無意識的掙紮,卻怎麼都掙不脫困境。
驀地,在要歸於平靜後,男生猛地睜眼,望向了黑壓壓的天花板。
心臟還在狂跳,照這頻率,出問題是遲早的事兒。
知苑從床上爬起來,下意識去床頭抓水杯,卻忘了,這不是在顧酌家,沒有人給他準備水。
是的,他都想起來了。
本以為怎麼著都得十天半月,哪知道他才睡了幾個小時,就想起來這兩年的點點滴滴。
包括在知家,又或者是在顧酌家的一切。
有點不屬於他記憶充斥在他腦海裡,由他和顧酌的相識相知,還有夜晚的肆意纏綿。
各種不堪入目的畫麵在腦子裡揮之不去,想起來後,他又想罵一句顧酌禽獸。
自己都哭得那麼慘了,苦苦哀求,各種示弱,還順著顧酌的話說了好些狂浪言語,可顧酌呢?
顧酌還那麼凶狠,不管不顧的欺負他,一點人性都沒有的畜牲。
當然,他也真罵了。
發了“禽獸”兩個字給顧酌。
又覺得不太好,畢竟顧酌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自己還是不要太拿喬,萬一顧酌對他沒興趣了,會死得很慘的。
撤回。
剛一撤回,對麵的電話就過來了。
嚇得知苑手機都差點扔出去。
最後也確實扔出去了。
然後下床,去了客廳倒杯水喝。
有了水液的滋潤,乾澀的喉口才有了緩解。
一回到房間,電話還在嗡嗡作響,知苑一時心煩,都想給顧酌掛了。
可又想到自己“少不經事”時和顧酌那麼甜蜜,現在冷暴力人家,豈不是做實了負心漢的名頭。
接了電話,就朝顧酌嘀咕:“乾嘛打電話呀?”
“你都發微信罵我了,指定是我惹你生氣了,自然得哄。”
男人應該是沒睡醒,聲音又乾又啞,粗糲得不行,卻彆有低音炮的性感。
他態度倒是好的,知苑隻能窩火,又罵了一句:“禽獸東西!”
“我那樣你都下得去手?”
:..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