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酌來的時候,知苑剛捋了一把自己的碎發劉海。
就跟所有情竇初開的oga一樣,悸動又無措。
看著站在門口西裝革履的顧酌,又覺得自己這身太過幼稚了。
杏色v領針織衫,粉嫩的外套,還加一頂貝雷帽,像花蝴蝶又或是孔雀開屏。
顧酌西裝領帶,麵無表情時,妥妥高嶺之花的禁欲感,讓人想要挑釁他那副禁欲。
兩相對比,年齡感一下就出來了。
知苑見著人,腦子裡就自動回想起昨晚的場景。
電話裡的男人聲色低沉如冷瓷,卻裹挾著暴漲的熱欲,跟豔俗的妖孽一樣,一步步誘哄他該怎樣做,怎樣吐出各種他說不出口的話。
知苑麵露赧色,垂眸時烏眸閃躲:“我去……換一身衣服。”
在他轉身之際,手腕冒出來一股力道,將他從門內拽到了門外男人的懷裡。
男人身上的肉很硬,猛地一下跌入,倒是給知苑撞疼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頸邊的熱息。
男人埋頭,在他耳廓處嘬了一下,嚇得知苑也輕顫了下身子。
“換什麼?特彆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不穿也好看。”
知苑脖子以上一下就紅了,肉眼可見的如染色一般。
他想要掙脫顧酌的懷抱和手腕,但感受了一下自己和顧酌那駭人的體型差,外加男人寬大的手心兒,以及熾熱的溫度,不過是蜉蝣撼樹。
“這身兒不合適,總感覺像是……我們像是父子。”
“……”
顧酌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父子?”
“好好的戀人,你告訴我像什麼?”
“好禁忌。”
“是寶、阿苑的小癖好嗎?你喜歡這樣的?”
“不是、不……”
知苑羞死了,早知道不在顧酌麵前亂說話了。
男人放開了他,卻把他抵在逼仄的牆角處,用身體製造包圍圈,讓知苑逃脫不得。
“那是什麼意思?覺得我老?”
知苑癟了癟嘴,隻敢低頭吭哧聲兒:“你本來就不小了,比我老了十歲。”
三十一歲了,他才二十,都是老男人了,屬於老牛吃嫩草。
下一秒,知苑的下頜就被男人捏住輕抬起,對上男人危險如毒蠍一般的陰鷙眼。
顧酌一笑,就給人毛骨悚然的驚悚。
“但我就喜歡吃你這棵嫩草,我把你吃掉好不好?”
聲線那叫一個飄然,眼神裡的火星都快把知苑燒為灰燼了。
說著,男人還真垂頭,朝知苑粉白的臉逼近。
知苑的唇被咬了一下,有點細微的疼。
他當即就反應過來,不安的推拒顧酌的肩臂:“不行,不能這樣……”
知苑踮著腳,勾著顧酌的脖子,幾乎快掛在顧酌身上了。
“得出去吃飯了,你說帶我去吃飯的。”
央央的喃喃輕語,跟在男人心弦用羽毛撩一樣。
顧酌揪了一把知苑的臉頰,語調玩味:“怎麼最近臉總是這麼紅啊?跟熱戀中的小媳婦一樣。”
“你最近才是!”知苑不服氣的回擊。
“你最近總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明明之前都沒這樣過。”
就跟捅了騷話窩一樣,總是稀裡糊塗蹦出來一句。
顧酌瑞鳳眼中的冷凜化作消融的暖水,似挑非挑:“那是因為憋壞了,不能摸,還不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