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遭恐嚇,黎郗宿回想起沈洄濜那恐怖的感覺,又忙往嘴邊刨了兩口飯。
可他這人話多,忍不住絮叨,嘴裡邊兒邊咀嚼邊囫圇道:“以前大家都是好朋友嘛,有什麼過不去的?你一時誤入歧途,其實還有機會迷途知返的。”
因為剛才吃得太急了,噎得慌,黎郗宿順手就拍了拍胸脯。
“這樣,由我出麵,讓你跟顧酌還有薄紂,我們所有人都重歸於好,繼續當好朋友,你以後可以再做點小買賣,我們都會幫你的。”
沈洄濜坐在黎郗宿對麵的凳子上,一舉一動貴重又文雅,任誰都瞧不出來,他身上有犯罪分子的氣質。
“好朋友?”
這三個字從沈洄濜嘴裡吐出來,沈洄濜自己都憋不住情緒發笑。
“我們倆這樣每天睡覺的好朋友?”
黎郗宿退一步越想越氣,索性也就不忍了:“你……個狗dr。”
沈洄濜這會兒沒生氣,顧著吃飯:“你還有閒功夫擔心其他的?”
“不如先擔心擔心你自己的身體吧。”
“好歹也是個alpha,這才多久,你的身體怎麼就這麼不中用了?”
“你在那些oga那兒也是這樣的嗎?沒個一小時,就嗯嘰嗯嘰的成廢人了。”
“……”
alpha尊嚴被挑釁,氣得黎郗宿險些齜牙咧嘴帶麵目扭曲。
“我是廢人?我一夜金剛不倒好嗎?”
“還不都是怪你,你媽的,剛開始給我噴,誘導我反應,到後麵就不給噴了,你信息素又那麼濃,我怎麼受得了?”
alpha聞不得同性之間的信息素,可沈洄濜這個心狠手辣的,自己聞擬oga信息素,讓他聞沈洄濜的,以至他到後麵一直軟趴趴的,完全沒力氣,萎靡不振。
現如今還要質疑他的alpha能力?
真是可惡!
“我都快懷疑,你那心是不是黑的?”
“想知道?”
沈洄濜和薄紂,雖然都有幾分輕薄的氣質,但沈洄濜有時更偏邪性。
此刻,襯衣驀地被遒勁凶狠的手指撕開,露出小半身材。
沈洄濜戳了戳自己的心臟處,笑得詭異:“有機會剖出來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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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之間的信息素天然敵對,更何況是身處易感期的alpha。
一旦在自己的領域內聞到了彆的alpha的信息素,就跟雌性被人搶奪,恨不得即刻暴走,將那惡臭的信息素主人驅逐出境。
可那是海鹽、是知嶼的味道。
沒錯,薄紂易感期了。
知嶼看著攔在門前、揪著衣領低喘出氣息的男人。
薄紂滿身薄汗,原本整潔的衣衫淩亂,紐扣都被掙開了幾顆,雙目赤紅如血,菲薄的唇已經被他自己咬出了血印。
脖頸又紅又滿是青筋虯結,隨時隨地都有爆體而亡的風險。
即便腺體處貼了阻隔貼,也擋不住那快要爆體而出的黑咖信息素。
“你……易感期了?”
“那你怎麼來找我?你該去……”
該去找一個oga,又或者是待在充滿oga信息素的房間內,一個人安靜孤獨的度過易感期。
薄紂眸光渙散,無神得虛弱,卻有著alpha易感期自帶的狂躁。
知嶼在放薄紂進來,還是叫人來把薄紂接走之間踟躇不定。
兩個alpha待在一起,其中一個易感期,那另一個會很危險的。
易感期的alpha,要是沒有oga的信息素安撫,活脫脫就是個暴力狂犬,是會攻擊傷人的。
“你……要進來嗎?”
知嶼還是做不到對此刻的薄紂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