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彆親了。”
“再親都要褪皮了。”
密閉的房間內,厚重的窗簾完全不能透光,所以也分辨不出晝夜。
知嶼從被子裡探出一隻手,他的皮膚本該是偏白的,可此刻卻多了好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像是淤青。
還悶出一身的細汗,更襯得皮膚白裡透紅。
床鋪上鋪滿了各種衣服和床單,信息素瓶用過的、沒用過的散落一地,築起的巢穴中味道雜糅在一塊,交織的信息素是這場混亂關係的最好印證。
Alpha易感期太恐怖了。
知嶼也是經曆過Alpha易感期的,但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依靠打抑製劑,又或者是噴信息素,安安靜靜的度過那為期一周的易感期。
可薄紂,真是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知嶼剛想要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可連腦袋帶手,都被薄紂悶覆在被子裡。
“薄紂……”
他要瘋掉了。
為什麼薄紂的易感期,折磨的是他。
身上被各種擬Oga的信息素充滿,更可怕的是同類的信息素。
還因為被子裡空氣不流通,汗液冒個不停,大汗淋漓對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簡直是災難。
“給我喘口氣吧,你是要悶死我嗎?”
一口氣都透不了,隻能在被子裡捂著,吸入那奇奇怪怪的信息素讓他渾身又燙又軟,胸悶氣短。
薄紂將被單下壓到知嶼頸子處,自己也隨知嶼一樣透著氣,側著臉湊在知嶼腦袋處,又偷吻了一下知嶼的耳尖。
他的眼神裡,早已經被Alpha本能所充滿了。
知嶼瑟縮了下身子,倒不是害怕,就是癢。
旋即,薄紂就開始惡劣的嘲笑起人來:“親一下就躲,這麼碰不得的身子,極品啊。”
“哪該是個Alpha,你就該是個Oga,居然還想找Oga?”
“閉嘴,再說這些話就滾。”
知嶼臊得麵頰通紅,漂亮的眉眼流轉風情。
猝不及防,又換了語調:“我餓了,好累。”
“而且我還有工作要處理,電話響了很久了。”
“你能不能自己待一會兒?”
Alpha易感期三個月一次,距離他上次易感期,過去才一個月,知嶼的助理知道這事兒,所以對於他一整天沒去上班,早已經是連環奪命call了。
而且公司現在破爛一大堆,他得處理。
“不能,都說了陪我過易感期,我就不動你,少一分一秒沒抱著你,就不算陪我。”
男人低鳴的音色粗糲得嘶啞,卻帶著Alpha本性的野蠻性感:“食物我叫人送過來。”
“你這個老板,怎麼當得跟社畜一樣?”
“陪酒、拉投資、找貸款,都是自己上,易感期都還要工作。”
“這是你的易感期,不是我的。”
“是你把我捆在床上陪你度過易感期的。”
知嶼雖然反駁,可他自己易感期的時候,確實也不會忘記處理工作。
薄紂枕著知嶼,能感受到知嶼狂熱的心跳,知嶼全身被自己信息素裹挾,他很滿足。
就算知嶼是A,不能被A標記,可現在這味道,誰聞見了,都會覺得知嶼是自己的人。
以至於他不知道是不是真上頭了,迷糊愣登的,說了一句特彆俗套的話。
“不去上班了吧,我養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