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結婚”二字,讓顧酌如夢似幻。
睜大的瞳孔震驚,不敢置信,隻覺得飄飄欲仙,跌進了柔軟雲層裡。
這個夢再重一點,他就要粉身碎骨了,可他卻甘之如飴。
就連站在他眼前,嘴裡含著核隨意吐弄的知苑,都給他蒙上了一層淺薄的紗。
他一時愕然,如機械般抬手:“先吐出來,然後再好好說,再說一次。”
知苑剛才確實有腦袋一熱的衝動勁兒,但並不是後悔,而是無地自容。
他都想把嘴裡的核咽到嘴裡了。
這會閃躲視線,自是赧然得憋紅了臉,眉籠春紗,透著羞澀。
“我……”
剛一開口,就停頓了好久,對上顧酌如炬的墨色瞳孔,陷入兩難。
求婚這種事,一般該由Alpha提及的,可他剛才這麼草率的就答應了。
在顧酌沒有明確開口之前。
“我說,我們可以……結婚。”
“我同意了。”
“畢竟你也老大不小了,確實該結婚了,而且你沒安全感,總覺得我會喜歡其他人,我就……,勉為其難給你吧。”
知苑還傲嬌的歪了下腦袋,一係列小動作不少,為了維係自己的麵子,可謂是拙態百出。
顧酌看破不說破,隻是勾唇含笑,作壁上觀知苑善意的謊言。
知苑自己說了謊,心裡也過意不去,索性就坦白了。
他先是長歎了一口氣,小臉皺得緊巴,愁眉不展,就跟陷入了什麼複雜的事情裡一樣,想不通,煩惱至極。
“好吧,我承認,其實也沒有很為難,隻是我當下確實是想和你在一起的。”
“我也會想,你父、你媽和他,結了婚的尚且如此,要是有一天,你遇到了你更感興趣的另外一個人,我和你之間,就隻是一段說斷就能斷的關係。”
“但我又不想這麼乾脆,我想要我們倆產生羈絆,糾纏得越深越好,至少不會那麼容易就分開。”
知苑身上總有一股涉世未深的稚嫩和天真,可他一旦認真,顧酌覺得,他每一句話,都在誠摯的和自己表露心意。
顧酌內心焦灼得急不可耐,強壓胸腔劇烈的起伏:“好,聽你的,產生羈絆。”
晨曦的暖光金光熠熠,灑在顧酌那棱角分明的臉上,帶出暖暈色,削減了他的鋒利。
知苑喜歡抿唇咬嘴,眉心皺得也挺明顯的:“但得在我入學之後才能結,現在還不行,我得先抓我的學業。”
“而且,你得有求婚的儀式,但是不能公之於眾。”
顧酌取笑人:“不公之於眾是什麼意思?不給我名分?”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還得你偷偷的藏起來?”
“你還想和誰發展地下戀情?準備腳踩幾隻船?是我一個人哪兒沒滿足你嗎?”
口吻不嚴,揶揄居多,戲謔人而已。
知苑急著為自己辯解:“沒有的事,你彆汙蔑我。”
他推了一把顧酌,算不上發火,更像是情侶之間**的小把戲。
因為下一秒,知苑就被顧酌扯住了手腕,直往懷中帶。
知苑踉蹌後就跌進了顧酌堅硬的胸膛裡,差點給他腦門兒撞出包來。
“好,都聽你的,我們家除了床上,都是你做主。”
知苑居然鬆口了?
說要和他結婚?
算得上他的意外之喜。
“那今晚,我可以完全標記你嗎?”
這句話是貼在知苑耳邊吐的,連帶著呼吸一起,還輕笑出聲。
“你和我,完完整整的,契合在一起。”
濃黑的瞳孔飛濺出滾燙的熱源,灼灼逼人,跟餓狼惦記肉糜一樣。
腺體處已然有了要被侵犯的跡象。
知苑才答應,就有了退卻的念頭,嚴詞拒絕:“不行!”
“現在不能。”
他要敢答應,這裡就是他們的床,顧酌能標記他。
顧酌用指腹蹭了蹭知苑總是縈著粉暈的臉頰,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給知苑的壓力。
“好吧,看來寶寶在床上也是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