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筆的筆墨落在肌膚上,泛著點涼意,刺得反應慢了好幾拍的知苑終於回過神兒來。
“你在乾什麼?”
“你在我肚子上畫了什麼東西?”
難怪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戳他的肚皮。
又是一記抬腳踹,之前是用腳尖的,這次是鞋底直直在顧酌胸口踹出了鞋印子。
不過,知苑還是記得顧酌是傷患,沒下狠腳,收著力。
黑西裝上的腳印不大,赫然在胸口,倒成了顧酌引以為傲的榮譽。
知苑忙坐起身來,撩衣服檢查自己肚子上的東西。
白皙到瑩潤的嫩皮上,是龍飛鳳舞的簽名,外加一隻簡筆畫小貓。
“你畫在我——”
“標記。”
顧酌先一步解釋。
“寫上我的名字,就相當於打下了烙印,是屬於我的人了,賴不掉的。”
畫上那個貓咪,是因為知苑確實像貓咪,時而溫順,時而又炸毛。
顧酌猜測自己是有點什麼特殊癖好的,因為他光看著知苑身上自己的名字,就眼熱心亂。
他將才從桌上撲騰起來的知苑再一次壓了下去,嚇得知苑哼唧了一聲,雙手手腕被鉗製在手中時,知苑看輕顧酌用的是右手。
有傷的那隻手。
“可不能亂動,你一掙紮,我就要使力來束縛你,我會受傷的。
“寶寶會心疼我的吧?”
“……”
知苑麵上儘是屈辱和不甘,但凡顧酌是個毫發無損的人,他能踹得絕不心軟,在顧酌身上一百個螺旋踹。
而不是隻能咬牙切齒的咽下這口惡氣。
筆尖戳在了知苑胸口,男人低垂的眉眼,已經促狹一笑,已然昭示了惡意。
“想在這兒寫字。”
“……顧酌,你彆太過分了!”
不等知苑同意,筆頭已經在嬌嫩皮膚上有了凹陷。
“不許!”
顧酌思忖:“寫個什麼好呢?寫個‘顧酌的甜品’,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那我畫個櫻桃。”
知苑的反抗沒有半分奏效,顧酌單手壓著他的肩頭,身體卡在他雙腿間,他連動彈的動靜兒都很小。
“鎖骨也要畫,畫個小蛋糕。”
“……”
“辟辟也要。”
這老變態。
隻等人玩鬨夠了後,知苑已經有了滿身痕跡。
知苑用指腹蹭了蹭“顧酌”兩個字,油墨乾得很快,沒擦掉,使勁兒搓,皮膚都搓紅了,也沒見有掉色的跡象。
最終還是顧酌將他的手捏住了。
“水洗一下就掉了。”
他本以為知苑癟癟嘴是在生氣,哪知道人奪過馬克筆,又扯過他的手臂,忿忿不平的在上頭也寫上他“知苑”的名字,還畫了一隻極其扭曲潦草的狗。
不過知苑一點不覺得有什麼瑕疵,自己的大作簡直不要太完美。
“對了,你最近有跟你哥聯係嗎?”
“我哥?”知苑本搬弄著手機,一時也沒太專心。
“當然有,天天都跟他聯係。”
顧酌輕描淡寫就拋出重磅炸彈:“那你知道他被人打了嗎?”
知苑嚇得猛的抬起頭,撞進顧酌的瞳孔裡。
“被人……打了?!”
知苑疑竇叢生,又焦灼萬分:“怎麼就被人打了?誰打的?”
“那他有沒有怎麼樣?傷得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