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他當初拿的劇本嗎?
最開始對知嶼千嫌萬嫌,各種挑剔不對付,明裡暗裡擠兌人。
後來就完蛋了,火葬場了,悔不當初。
知嶼能窺見薄紂的餘光:“彆看我,看路。”
“看你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整天有oga對你投懷送抱。”
自己也對他投懷送抱。
明明沒覺得知嶼勾三搭四,可那些小oga就喜歡上趕著追知嶼。
“你喜歡他?”
問出這句話時,知嶼都察覺車廂內信息素的味道變成了醋味兒。
“沒有。”
“可你看他的眼神,和看薄臨月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但他耍心機,是綠茶O,你看不出來嗎?”
知嶼看得出來,周曇兮比薄臨月更會拿捏alpha,賣乖,示弱,時不時還有“不經意”的肢體接觸。
隻是他受用周曇兮那一套,所以即便知道周曇兮的柔順是裝出來的,但也無傷大雅。
他看薄臨月,確實是將薄臨月當成弟弟,但對周曇兮故意營造的親密,他自然做不到隻把周曇兮當弟弟。
薄紂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撒氣,一踩油門,往另一段路駛去。
“你已偏航,已為你重新規劃路線。”
知嶼本手肘撐在車窗上,盯著霧蒙蒙的車外,那一排排整齊的柏樹的影子消失,路途也逐漸陌生。
“去哪兒?這不是回家的路。”
這下輪到薄紂耍脾氣了。
都上賊車了,還能讓知嶼下去不成?
“把你帶回我家囚禁起來,看你還敢不敢在外勾搭人。”
惡狠狠的,後槽牙幾乎都咬碎了,他要真是一頭獅子,現在就能把知嶼吃掉。
知嶼雖然知道薄紂沒安好心,可也沒有反抗,因為反抗不了。
十分鐘過去,奧迪果真停在一處獨棟彆墅外的車位裡。
知嶼從來沒來過薄紂的家,從外觀看,是一棟三樓的小彆墅,麵積兩三百平,不算太大,但也不小。
“你住這兒,不會被人舉報貪汙受賄嗎?”
“除了你,不會有人舉報我,進屋。”
知嶼剛一進屋,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屋內建設裝潢,危險就從身後襲來。
薄紂一手攬腰,另一手抵到他肩頭上,讓他整個後背都撞在了牆上。
頃刻間,臉頰被人掐在了手中,就連鼻梁上的眼鏡也被薄紂取下。
知嶼是有點近視的,但這麼近,自然能看清。
迎上了薄紂似笑非笑的暴陰戾黑眸,眸光漆黑,似如墨暈染開的,深不見底,卻又有莫名的吸引力,跟個黑洞一樣。
“還敢跟我回家,你對我還真是放心,不怕我真把你囚禁起來?”
“又或者是氣急了,把你先煎後刹。”
“……”
薄紂的眼神粘稠,落在知嶼那姣好又清俊麵龐上,都快拉絲了。
也彆是那張淡紅的唇,深一分豔俗,淺一分則寡淡,知嶼的唇剛剛好,唇形也漂亮。
難怪自己那麼喜歡親。
知嶼彆不開臉,也垂不下,隻能被動仰頭與薄紂對視。
他自然不會擔心薄紂會殺了他,這一點他還是能確信的,就是不知道前麵會不會發生。
“好久沒親了,今晚就在這兒親個夠。”
不出所料,高了他小半截小男人俯身而下。
熟悉的交纏傳來,知嶼的態度說不上特彆纏綿,但也談不上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