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嶼現在連反抗都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的體力與薄紂天差地彆。
“你覺得你隻有在這件事上是個變態嗎?”
不,是所有。
“我要說我想扇你的臉,會不會——”
“不會,扇吧。”
知嶼還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哽在了喉嚨中。
遮擋住一截的手腕被薄紂抬起,蹭到了薄紂的側臉,不,應該是薄紂的側臉在貼貼知嶼的手。
“又不是沒扇過。”
薄紂滿不在乎,甚至還有期待,眸光笑吟吟的,閃爍著小星星似的零碎光芒。
越發堅定了知嶼覺得他有點隱藏屬性的念頭。
彆把他打爽了。
知嶼利落的抽回自己的手,姿態又恢複了此前的矜冷持重。
相處這麼久,薄紂自然能讀懂知嶼的故作矜持。
嘬了一口,然後給知嶼放下:“我做飯去了。”
薄紂的家並沒有知嶼料想的那樣華麗奢靡,反倒是簡單隨意,很有生活氣息。
知嶼又想到自己的家。
本來一開始空蕩冷清的,薄紂搬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進去後,總感覺裡頭被填滿了,卻不雜亂。
他要找什麼東西,薄紂倒是比他更清楚。
薄紂沒穿拖鞋,因為家裡“窮酸”得很,就一雙,就將拖鞋讓給了他,自己赤腳踩在瓷麵上。
廚房升內起了幾縷白霧,抽油煙機正“嗡嗡”運轉著,還有男人忙碌的身影。
知嶼出言提醒:“可以點外賣。”
薄紂今晚已經做了一次晚飯了,再做一次,他也不嫌累得慌。
男人的音色很清潤,落在人耳朵裡格外舒適,泛著娓娓的餘調。
“點什麼外賣,我的手藝你吃膩了?”
“你是嫌棄我了是嗎?”
薄紂氣得嗓音都悶悶的,言辭逼問。
開放式廚房連通著餐廳,不近不遠的距離相隔,四目相對,彆有情愫滋生。
坦白來說,薄紂的手藝確實好,花樣兒也多,會煲各種湯,炒菜,燉菜,中餐,西餐,就沒有他不會的,全能大師。
倒不像是個大少爺。
知嶼翕動著唇,到底沒說出心疼的話:“太晚了,對付一口就行了。”
可薄紂是個人精兒,他懂知嶼的口是心非,反倒樂見其成。
“怎麼?心疼哥哥了?”
“……”
“那你獎勵哥哥吧,把褲子脫了,給我扭一個。”
騷。
騷氣衝天。
萬年的狐狸拉出來對比,都沒薄紂現在騷。
薄紂本就長了一張勾魂兒的狐狸眼,精明中又帶著一絲半縷的狐媚勁兒,輕謔孟浪起來,像是高端的獵手,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等待時機反撲。
知嶼想象了一下自己做那個動作,霎時臉頰跟水開了一樣,燙得不行,可他極力壓抑情悸的心臟。
“做夢。”
“你怎麼不把褲子脫了給我扭?”
“可以呀?”知嶼覺得羞恥的行為,薄紂欣然接受。
“你的要求,我自然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