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你?小臟貓。”
男生不僅搖頭甩腦,還恨不得離顧酌八丈遠,以此來劃清界限。
所有的學生都在軍訓,路上隻有幾個身穿迷彩服的軍官路過。
泥漿在身上硬得快,知苑每走一步,就總覺得身上在掉土塊兒。
一打開門,知苑站在門口,都不敢進屋了,怕把整潔乾淨的房間弄臟。
腳踩在地板磚上時,都尤為小心,怕抖落一身灰塵。
躡手躡腳進了浴室後,剛準備關門,顧酌就擠入小半個身位。
“你乾什麼?”
知苑霎時就能猜測出顧酌的想法,但他不乾,身體擋在門後,烏眸杏眼裡滿是戒備。
“一起洗啊。”
顧酌雙眼染紅,灼熱的目光烙著知苑的肌膚。
“不要!”
顧酌抻抻衣服給知苑瞧,熟練的賣慘:“泥黏在身上不舒服,一起洗又能怎麼樣?
“而且,一起洗能節約用水,現在全球用水這麼緊張,節儉水源,從你我做起,不好嗎?”
知苑清楚滿身泥的感覺,因為他現在感同身受,確實不舒服。
他沒有考慮節約用水這條,因為如果他和顧酌在浴室打鬨,也節約不到哪兒去。
讓出身位讓顧酌進來時,他還有言在先警示罪行昭昭的男人:“不許做其他的事兒。”
順利進門的男人滿臉得逞後的壞笑,冷冽陰鷙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隻有三分痞,七分壞。
“我能做什麼事兒?”
“洗不洗,不洗出去。”
浴室隻有一個蓮蓬頭,知苑剛開水時,被冷水激得刺骨,還打了個哆嗦,跟被電住了一樣。
有點笨,但是可愛的。
顧酌調試好水溫後,示意知苑再站到淋浴頭下。
水溫溫的,能洗滌掉身上所有的汙濁與疲倦。
顧酌倒是不急,靠牆而立,還恨不得來跟煙,言笑泛情:“衣服不脫嗎?穿著洗?能洗乾淨嗎?”
知苑這才不情不願的開始把臟衣服脫下來。
腺體處的阻隔貼也臟了,顧酌已經熟練的給知苑撕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男生皮膚白得跟雪一樣,但透也並非是憔悴虛弱的白,氣色很好,又精美如玉。
知苑背對著顧酌也不是,正對著更不是,隻能側身站著,洗著洗著,手還無意識的遮擋。
顧酌潔癖很重,自然受不住自個兒身上泥土裹挾,三下五除二就褪了衣服,開始往蓮蓬頭下擠,跟知苑爭起水源使用權來了。
知苑其實占不了多少地兒,他好洗得差不多了,可偏偏顧酌存心的。
一旦擁擠,肢體接觸就必不可免,這才是顧酌的真實意圖。
幾次蓄意的觸碰下來,知苑也憋了絲絲火氣。
被占便宜占起火的。
拳頭握緊,砸在了顧酌胸口上:“你故意的吧?洗澡呢,能不能彆耍流氓。”
知苑那點勁兒,對顧酌而言,無異於以卵擊石,
“也不知道剛才在泥地裡,是誰都送我嘴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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