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瑜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門口的。
天空泛白,森林霧氣朦朧,還帶著鳥雀的喧叫聲。
一束晨光打在oga潔白透光的肌膚上,無瑕又儘顯姝色。
許瑜臉上是與知苑先前同等的睡眼惺忪。
“許瑜?”
“你什麼時候來的?站多久了?怎麼不敲門啊?”
知苑又驚又喜,這種感覺,就像是學生時期,同伴在家門口等著,即將一起騎著自行車前行在馬路上去上學。
知苑音色甜而不膩,輕飄飄的柔和,所以即便是一向沒耐心的許瑜,也不介意多等知苑一會兒。
“沒多久,就幾分鐘。”
“給你發了那麼多條消息,你都不回我。”哀哀的,夾雜著幾分受冷落後的怨意。
原本磕在牆上的腦袋離開牆麵,吐出一口疲乏的氣息後,又換成了側身靠的姿勢。
知苑忙掏出自己揣在軍訓褲裡的手機,上麵赫然是許瑜的信息轟炸,約他一起去訓練場。
男生抱歉的低垂腦袋,帶著誠懇的自責:“不好意思,手機靜音了,我沒看到消息。”
“沒看見就沒看見唄,走嗎?要集合了。”
“走。”
知苑一出門,跟在他身後的顧酌也露出了真容。
原先許瑜的視角,是能看到知苑身後有一道身高直逼房頂的黑影,但現在才看清臉。
可才看清臉。
人就傻了,到吸一口涼氣的程度。
許瑜大腦宕機,鼓瞪著眼,抬手下意識指向那個眸如冷月、身姿如鬆的男人。
“顧、顧……”
顧酌。
許瑜再一在心裡頭呢喃知苑的名字,總算知道為什麼覺得“知苑”耳熟了。
他家裡人在提及顧酌時,應該是有提及過知苑的,隻是他那時事不關己,就囫圇聽了一耳朵。
驀地,許瑜收回自己冒昧的手指,吞咽下唾沫,為它的存在與否持懷疑態度。
顧酌朝許瑜微微頷首,遠山眉輕動了一下,然後將手中的水瓶遞給了知苑。
“記得喝水,累了就給魏峰使眼色。”
知苑扭捏的推了顧酌一把,一臉熱戀中小情侶的嬌羞,又有怕被人察覺關係的拘謹:“好,你快去上班吧,我晚上等你回來。”
顧酌一走,許瑜才堪堪收回自己的下巴,但眼神卻如喪考妣。
“他就是……你的……男朋友?”
都從一個房間走出來了,而且昨晚他還看見了房間就一張大床,怎麼不是情侶關係。
他隻是震撼。
知苑:“嗯嗯。”
貓貓點頭。
許瑜身體僵直,眸光微怔:“我應該……暫時還沒有得罪過他吧?”
“我有沒有說過他的壞話呀?”
“我艸,我有,我不僅質疑他的x能力,我還讓你為了我做掉他。”
“完了完了,我要被做掉了?!”
許瑜惶恐至極,不淡定的扶住自己的腦袋抓了一把。
主要是顧酌的名號,確實如雷貫耳,就像是窮凶極惡的代名詞。
知苑扯上許瑜的胳膊晃了晃,溫聲細語安撫:“不會的,他不凶,不會莫名其妙傷害人的。”
“玩笑還是真話,他分辨得出來。”
“他隻是有能力報複,不是故意會傷害。”
這句話,算是勉強讓許瑜鎮定了。
“我要是有危險,你一定得力保我。”
“嗯,我保護你,我比你大。”
許瑜瞥了眼知苑,終究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