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整個……不堪入目。
知苑惴惴難安,驀地想到:“是知暮雲的話,那他會不會對我哥下手?”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他哥昨晚遇上那麼多人,又沒個人保護,指定是……
顧酌不好說,猶豫了瞬間。
知苑還急得轉錯了方向,抓緊找到自己的手機,給知嶼去了電話。
“怎麼沒人接。”
最開始電話沒接通,隻有一陣忙音,更讓知苑心惶,來回踱步,都開始猜測,他哥是不是遭遇不測了。
顧酌給了知苑一個安心的眼神:“我給薄紂打。”
薄紂的電話通了,一開口,就是男人散漫的語調:“乾嘛。”
就是有點中氣不足,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縱欲過度,虛空了。
知苑接過手機:“我哥呢?”
“在呢。”
潤朗如清風的聲線透過手機傳到知苑耳朵裡,舒適得跟軟雲砸中。
知苑沒想到,他哥和薄紂能挨得這麼近,近到就跟腦袋貼在一起一樣。
他也顧不得再介懷這些,急著和知嶼確認:“哥你怎麼樣?沒出事兒吧?知暮雲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對麵頓了好幾秒,知嶼剛吱了個“沒”字,薄紂那欠不愣登的聲音就占據了知苑的聽覺。
“有事兒,有大事兒,我倆現在血肉模糊,躺在醫院搶救呢。”
“你快來,爭取還能見你哥和我最後一麵。”
就算知道薄紂有胡說八道的嫌疑,知苑也深信不疑知嶼受傷了。
“在哪家醫院,我馬上去找你。”
知嶼說話很慢,明顯猶豫,似乎在找說辭:“我沒事,你彆擔心,薄紂——”
“還是擔心擔心我吧,我斷了一隻手。”
知苑沒想到這麼嚴重,血肉模糊,外加斷一隻手,嚇得臉都白了。
顧酌情緒不顯,沒太大起伏:“字字句句有回應,可不像是斷了一隻手的人。”
雖然看似是在說風涼話,但已經開始在衣櫃給他和知苑找衣服了。
等知苑和顧酌到醫院時,才知道薄紂也沒有很誇張。
病房內的薄紂渾身都有血痕,知嶼身上不少,鐵鏽的腥味很濃,消毒水都蓋不住。
知苑雙腳一軟,心臟險些受不了,跳出嗓子眼。
“哥。”
知嶼剛喝了一口水,這會兒差點被嗆到。
知苑一下就跟個小導彈一樣奔到他麵前,然後開始胡亂掀他的衣服。
“哥,你有沒有受傷啊?為什麼坐著,是腿受傷了嗎?”
知嶼忙截獲住知苑扒拉他褲子的手,他很難不懷疑,他弟弟會一股腦的去解他的褲頭。
“沒受傷。”為了讓知苑信服,知嶼還起身給知苑溜了一圈。
薄紂坐在屋內半躺的椅子上,對被忽視這事兒很是在意,連哧了兩口氣:“受傷的是我!”
知苑確保他哥沒事兒後,才把注意力落在薄紂身上。
薄紂身體有點僵硬,基本上隻有腦袋在小幅度動。
右手衣袖上滿是血跡,從出血量來看,傷得應該還不輕,好在胳膊已經包紮好了。
“你還真受傷了啊?”
薄紂怡然自喜,還挺傲嬌:“不然?我告訴你,就我今天這情況,你哥至少得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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