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酌領著黎郗宿回家時,客廳內傳來一陣兒幸災樂禍。
“喔,又輸了吧?嘿。”許瑜笑得太像個反派了。
客廳的吊燈是歐式宮廷風,璀璨又華貴,燈光偏暖黃,映照在客廳的四人身上。
桃子地毯上圍坐了四人,正在玩兒紙牌遊戲。
許瑜狠狠的彈了周荊塵一個腦門兒,連表情都在發狠,可見平日裡積攢了對周荊塵多少恨意。
有點癢癢得意。
“我幫你代勞李哥的。”
對李陵川,許瑜下手就輕了不少。
知苑在一旁笑得很甜美,眼睛彎彎的,跟上弦月一樣,酒窩也很漂亮,讓人沉醉,潔白的貝齒也往外露了幾顆,無瑕得純潔。
驀地,李陵川眼尖,瞧見了歸家的顧酌,還有顧酌身後的黎郗宿。
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畢恭畢敬招呼人:“顧總。”
知苑也倏然扭頭,甜津津喚人:“顧酌。”
雀躍驚喜的聲線,怎麼聽怎麼讓人身心舒暢,跟心尖兒浸了蜜一樣。
像是疲勞了一天,身體躺在按摩椅上,卸下了所有重負。
知苑從地上爬起來,就想粘在顧酌身上,卻因為顧及著有人在,才沒蹦蹦跳跳的。
但還是壓抑不住肢體語言的興奮。
“我們在玩兒牌呢。”
顧酌被知苑的笑容治愈了,粘稠的目光落在知苑耷拉著烏黑碎發的腦門兒上。
知苑皮膚白又嫩,所以某處一紅,就特彆明顯。
粗糙的指腹蹭過額頭,帶著憐惜:“輸了?”
視線掃過另外三人。
本是漫不經心一眼,但許瑜心虛,忙把鍋甩給周荊塵,指著他對麵的人,譴責起人來:“他,是他彈的,手勁兒沒輕沒重的,真是的。”
周荊塵:“……”
知苑也摸了一下眉心兒,嘟囔了一嘴:“你彆嚇他們了,很輕的,我一點也不痛。”
“我一般都和許瑜一隊,許瑜厲害,贏麵也大。”
許瑜隻對周荊塵下手狠,對自己更是輕輕一下,聊勝於無。
顧酌疑惑反問:“我哪裡凶了?”
細聽那話,竟然有幾分潛藏的委屈,和撒嬌?
小貓也搖頭,虎牙都笑出來了,乖乖巧巧的回應:“不凶。”
顧酌扯了一把知苑滑肩的睡衣,又拍拍腦袋:“你先跟他們玩兒著,我得去洗澡。”
這一天也是夠忙的,現在跨過連夜回來,再處理了知暮雲和周家,晚上又是船上那一夥兒人。
雖然回來之前換了身兒衣裳,可總覺得渾身臭氣熏天,會沾到知苑身上,惹得知苑嫌棄。
黎郗宿見顧酌走了,想著跟上去,跨步到知苑麵前,也學著顧酌的動作,拍了拍知苑軟乎乎的小腦袋。
“我也去洗洗,等會兒來給你講故事。”
一回頭,猛然間對上顧酌弑殺的死亡眸光。
總覺得那鋒銳的眼神,要把他手削了。
涼颼颼,陰惻惻,死翹翹。
黎郗宿乾笑了兩聲。
alpha洗澡格外快,幾乎幾分鐘就完事兒了。
顧酌換了休閒裝,草草用毛巾擦了下還在滴嗒水的發絲,連發型都沒來得及抓,就隨意往後一倒,不顧形象匆匆去了客廳。
明明同在家裡,距離很近,卻思之如狂。
一會兒功夫,戰局已經從紙牌切換成了麻將,戰場也挪到了客廳寬闊地的麻將機處。
懲罰不是彈腦門兒了,而是畫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