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顧酌出手,沈洄濜和黎郗宿就能把薄紂收拾了。
被兩人圍攻的薄紂可謂是慘不忍睹,本就處於人頭劣勢,還有傷在身,隻得舉起那隻受傷的手,挨揍。
卻也不忘嘴欠:“夫妻同心,四百來斤,你倆是準備要壓死我嗎?”
薄紂被按在草地上一通收拾,可憐又狼狽,發出道道慘叫。
最終,還是忍不住求助。
“知嶼哥,你看他們,都碰到我手上的傷了,我好疼~”
alpha與alpha之間互相抵觸,不是沒有原因的。
就比如現在,薄紂這樣子,一群alpha臉色烏青,完全沒眼看,隻剩下抵觸和嫌棄。
知嶼知道薄紂作怪,卻比旁人都擔心。
畢竟他得負責。
他一起身,黎郗宿和沈洄濜也很給麵子,沒再欺負薄紂了。
黎郗宿唾棄薄紂:“沒骨氣,居然找人幫忙!”
“怎麼就沒骨氣了?你倆打我的時候,可沒覺得以多欺少。”
“你倆一丘之貉,欺負我孤家寡人,呸。”
黎郗宿也是個幼稚的,食指抹了下薄紂的臉:“羞!”
至死是少年,不是說是而已的。
知嶼將薄紂從地上扶起來,撩開襯衣衣袖檢查了一遍,沒滲血,繃帶也沒開。
又給薄紂撣了撣衣服上的草屑和灰。
薄紂扯著知嶼衣角輕晃:“知嶼哥,我冷。”
裝可憐,又撒嬌,對一個鐵骨錚錚的薄紂而言,真的太違和了。
漢子茶。
辣眼睛。
怕磕著、碰著、擠著、悶著傷,薄紂隻能穿一件寬鬆的襯衣。
夜裡山頂風還有點大,吹在身上涼津津的,涼意明顯。
“等著,我去給你拿。”
知嶼都快被這個稱呼臊得沒臉了,躲進了帳篷,翻找了條格紋羊毛毯出來,披在薄紂身上,又替薄紂攏了攏。
一披上,薄紂那張臉上,就滿是小人得誌的顯擺。
很暖和。
“知嶼——”
知嶼忍無可忍,最終在薄紂再一次開口時,截斷了他的稱呼:“閉嘴!”
“說。”
薄紂看出知嶼麵皮薄,這下也老實了點:“餓了,給我喂一口串唄。”
知嶼其實也沒那麼矯情,在餐盤中挑了一串牛肉,喂到了薄紂嘴邊。
薄紂咬了一口,很是春風得意。
都不瞎,能看出來,薄紂故意炫耀的心思。
黎郗宿眼酸,咬牙切齒得不甘心:“看著你幸福,比殺了我還難受。”
是真紮心啊。
許瑜和知苑靠在一起,看了好久的戲,下場玩笑了一句:“你跟我在一起,我保準你比他還幸福。”
剛說完,餘光一瞥,就是兩道憤然陰惻的威脅。
他感覺他的脖子有點涼,感覺會被沈洄濜掐斷。
知苑注意力在顧酌身邊的食物上,吃的,喝點,顧酌和黎郗宿都盆滿缽滿,而他和許瑜,空空如也。
一對上顧酌似笑非笑的挑眉,知苑就有點破防了。
顧酌也沒那麼狠心,知苑一幽幽哀怨,就是良心的譴責。
雖然他沒有。
“吃吧。”
散場後,知苑和顧酌回了自己的帳篷。
除了知嶼和薄紂,都是形單影隻的。
帳篷是訂做的,很大,躺在裡麵很舒服,知苑還抻了抻懶腰,四處亂滾。
顧酌用水袋打來了水,給知苑抹了臉擦了身,又帶著人洗腳,伺候得任勞任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