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臨月的話照例沒頭沒腦,氣得薄三夫人拍了薄臨月的後腦門。
“胡說八道什麼呢!”
薄紂也是假公濟私,給了薄臨月另一邊一下,給人頭發絲都鏟飛了。
“之前不送,你還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嗎?”
就是不想促成這樁婚事唄。
這麼簡單的道理,還不懂嗎?
知嶼用手肘往後懟薄紂的腹部,解釋道:“最近才收到的。”
薄臨月挨了打,興致卻不減:“唉,可惜了。”
時至今日,如果讓他和知嶼結婚的話,他也是願意的。
知嶼身上有一股讓人很樂意接近、親密的氣質,即便不是情侶,也無可厚非。
跟他在一起就舒服。
“這茶我爸可喜歡了,卻一直找不到賣家買,都說沒有貨了,你怎麼拿到的?能不能牽牽線啊?”
知嶼如實應答:“朋友給的,大學同學,他家很多年的茶商了,前不久給我送了點。”
“送這麼貴重的東西,關係一定很好吧?”
薄紂潤了潤嗓,不樂意了:“他送你是為了讓你醒神明目的,你還挺大方,轉手就送彆人了。”
知嶼:“沒那麼愛喝,做個順水人情。”
相較於茶,他更喜歡咖啡。
他是知道薄商喜歡喝茶的。
薄紂雖然不清楚這茶的幾個,但聽薄臨月說有價無市,也知道絕不會便宜到哪兒去。
“要不彆送這東西了,這茶拿回去吧,我另外替你給三叔送個禮物。”
“那可不行!”
薄臨月一下就不乾了,抱緊了懷裡的禮盒,防備得過分。
“我買,行了吧?”
“那、也、不、行。”
“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而且是知嶼哥送,跟你有什麼關係?”
“知嶼哥,你跟我一起去送給我爸吧,我爸一定喜歡。”
薄紂真想直接上手給知嶼搶回來:“你送給合作商討好討好,談一筆大買賣也行啊,指定比你說破了嘴皮子功夫來得輕鬆。”
他是知道知嶼平日辛苦的,他倒寧願知嶼拿去做生意。
“知嶼哥,走吧,去見見我爸。”
薄臨月合理詮釋了什麼叫盛情難卻。
賓客都在草坪廣場處觥籌交錯,知嶼和薄紂穿過人潮,上了彆墅二樓。
薄紂也終是忍不住了,壓低聲音,緊張得防備:“哪個同學?他喜歡你呀?”
知嶼都懶得理他,薄紂像是有癔症一樣。
總不會身邊出現一個人,就會喜歡自己吧?
薄紂狐狸眼一眯,透出算計的精明。
不知道這又是他哪一個情敵?
真是煩死人了。
二樓會客室,一群與薄商年齡相仿的人正在融洽交談著。
薄臨月一下就到了薄商身前:“爸,給你看個東西。”
禮盒一被抽出來,沒logo,但聞著味兒,薄商就迷糊了。
小心放在茶幾上,展開油紙,看著那一坨茶餅。
薄臨月半邊屁股坐在薄商桌上,恣意自得:“知嶼哥送的,專門給你的,他自己都沒喝過呢。”
“這東西煮茶葉蛋指定很好吃吧?”
薄臨月想去碰,手爪子又挨了一下,憤然哼笑:“你當初要同意我們倆的事兒,還愁喝不了這麼好的茶?”
在坐的都是與薄家交好多年的世家,也不用薄臨月避諱些什麼。
驀然間,眾人打量的目光也落在了知嶼身上。
薄紂手虛虛貼在知嶼被西裝勾勒得單薄的腰身,昂首時氣宇不凡,眼底有著宣示主權般的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