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佟急慌慌的:“我是沒給過他,但我知道,他要是想拿到,指定是有彆的門路的。”
“我問過他,他也說沒有拿過那藥,但態度我聽著不對勁兒。”
“知嶼,我是真怕他做什麼蠢事。”
他這話這麼說,明顯是在指名薄紂自己吃那藥。
“薄哥從小就是我們這群人中最拔尖兒的,你看看他,三十來歲,就坐到這位置上,等以後年齡再往上升,保不齊是最上頭那個。”
“大好前途,他要是哪天一倒,要是再被查出來,豈不是毀於一旦了嗎?”
“就彆說仕途,光是身體這麼糟踐,又怎麼能行?”
金佟字字真情實感,急得聲色中都帶了哽咽氣音,又是拍手又是砸牆的,可見其中情誼。
每一個字都落入知嶼耳朵裡,耳道逐漸嗡鳴,那些字化作了巨石,接連不斷的砸向他。
他躲不開,隻能承受著那比炮彈威力還強成千上百倍的攻擊。
alpha眼眸渙散,身形發軟得欲倒,胸腔和脖頸更是被人壓得死死的,進不了一絲氧氣,隻能逐漸窒息而亡。
“知嶼,我也知道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是他自己腦子發癲,但你應該也不想他出事兒是吧?”
“你要真對他有那麼點意思,你就試試和他談談戀愛吧。”
“至少彆讓他覺得,你倆的阻礙是因為都是alpha,不然他強到底。”
“就當是利用他給自己謀點好處,他現在這位高權重的,對你很有用的,等以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分手。”
金佟沒有道德綁架那意思,隻是誠心提了一條建議。
用晚宴的時候,知嶼的思緒都還停留在剛才的談話。
以至於臉色一直是暗灰色,陰霾密布,致使氣氛凝重。
薄紂關心詢問了好幾次,又夾了好些知嶼平時喜歡的菜,可謂是無微不至,熱臉貼冷屁股,都被知嶼敷衍了。
知苑扯了扯愣神的知嶼的衣角:“哥,你是不舒服嗎?怎麼都不吃啊?”
這一桌的人,除了跟薄紂一個輩分的幾個直係,就隻有知嶼他們三個外姓人。
又因為薄紂是一眾兄弟姐妹中的大哥,所以對知嶼這個“大嫂”,也是尤為關注。
知嶼因為心裡有事兒,下意識看向薄紂。
薄紂氣色是不錯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傷還沒恢複的原因,總覺得不算太好。
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視線偏移,落在左側滿眼擔憂的知苑臉上,強撐笑,故作平和:“剛才甜品吃多了點。”
晚宴後,一群人分彆。
車從蜿蜒的山道駛下,車內氣氛冽然,沒人說話,詭異得薄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怎麼突然就翻臉了?
是不想來嗎?
還是有人給知嶼臉色看了?
“這不是回家的路?”
薄紂摁下車窗,看向車水馬龍的道路,也感受了下肆意的晚風。
知嶼目不斜視,專心開自己的車:“嗯,今晚去你家。”
去他家?!
薄紂的心臟一下就跟打了興奮劑,整個人跟氫氣球一樣,都要飛上天了。
知嶼,居然提出要回他家欸。
猝然間,知嶼又失笑,隨後半開玩笑:“不能去你家?家裡藏了什麼是我不能看的?”
一般這話,隻會讓人想到金屋藏嬌。
霎時,車內先前的凝肅蕩然無存,有的隻有薄紂用情網編織出來的旖旎。
“什麼你家我家,都是你家。”
一進門,薄紂就拿了一雙新拖鞋出來,想來是上次之後,特意備的。
知嶼催促薄紂:“去洗澡。”
這三個字,放在任何兩個人單獨相處的空間內,都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暗示。
薄紂強忍自己近乎變態的笑,嘴角卻止不住往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