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嶼:“……”
之前還睡得呼呼的,怎麼又醒了?
一記手肘攻擊,懟在人腰側。
嗓音輕啞:“沒哭。”
他隻是氣得睡不著,心裡都快犯密集恐懼症了。
薄紂摟緊了懷裡的人,恨不得將知嶼揉進他的骨血中,與他完美契合。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後頸,還有腺體處,alpha與oga,這種行為是撩撥,是**,可對同性的alpha而已,就是挑釁,是危險,是雄性激素的飆升,乃至對抗。
薄紂將唇貼在知嶼耳廓,鼻尖和嘴唇輕蹭,廝磨得曖昧又情澀。
“我真的錯啦~”
氣音很悶,卻發軟帶著蜿蜒的波浪。
完全不像是一個挨了打的。
薄紂還在喋喋不休認錯:“你就原諒我吧,我太心急了,一時誤入歧途,其實不用你對我好,我後麵也不會再碰了的。”
知嶼很沉默,沒怎麼說話。
第二天一早,兩人先回知嶼家喂了貓,再去的醫院。
私立醫院結果出得很快,好在薄紂吃得不多,體內藥物殘留早已經耗得差不多了,醫生做過多項檢查後,也說不會有這麼大問題。
但切記,那藥是刺激性藥品,以後絕對碰不得。
手上的傷是一條十公分的長條疤痕,已經漸漸結痂了,紅色的嫩肉都快長出來了。
知嶼最近都是居家辦公,一些需要他簽字的文件,助理會給他送到家裡來。
“知總,往後幾天的日程都堆滿了,還要繼續往後推嗎?”
知嶼站在客廳,對著助理送過來的文件,化身簽字機器:“嗯,再往後推兩天吧。”
助理頷首,又補了一句:“今天想要預約你的名單我發給你了,你看完我再幫你聯係。”
知嶼瞥了一眼,被那一連串密密麻麻的名字嚇得咋舌。
助理不明所以,抱怨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來預約的人太多了,我工位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
“知總,我們公司是不是要聲名遠揚了?”
公司被更多人看見,於助理而言,確實算得上是一件欣慰的事。
知嶼知道,是因為自己昨晚出現在薄家,薄紂對他各種關照,再就是知苑一直跟著顧酌出雙入對。
薄紂手好了一些後,也能做一些活兒,他最擅長的就是做飯,在廚房一通忙活。
主要是煲湯。
自己和知嶼都能喝到。
他從廚房走出來,就站定在知嶼和助理身側,沒有打攪。
等助理彙報完工作後,才開口:“明天我也要去上班了,你的日程可以不用再推了。”
知嶼存疑的目光落在薄紂撩高的手臂上,原先鼓脹的肌肉,因為纏繃帶,都萎縮了點。
“休息得夠久了,而且剛上任,沒做出點政績來,下麵會有人不服的。”
知嶼:“那麼大一批東西,不算政績?”
薄紂對上知嶼懷疑的眼神,也隻是訕訕一笑,換了個話題:“湯要好了。”
小貓縮到薄紂腳旁,乖乖的,絆住了薄紂的腳步。
薄紂拎起貓,帶著去了廚房。
晚飯後,照例是洗漱。
電視裡播放著不知道是哪一檔綜藝,笑聲不斷。
知嶼給薄紂濕漉漉的發絲擦拭得根根分明,又隨意抓著吹了幾分鐘,就徹底乾了。
白色的居家休閒服套在知嶼身上,乾淨又聖潔,有嫋嫋仙氣,白月光的代名詞。
薄紂一下就撞在知嶼懷裡,把人壓倒在沙發上。
“醫生都說了沒事了,怎麼還拉著個臉啊?”
從昨晚到現在,知嶼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
“我以後什麼話都聽你的。”
知嶼撐著身子立了起來,下一秒,又跨坐到了薄紂腿上。
喜悅又一下衝昏了薄紂的頭腦。
但薄紂有點應激。
怕知嶼又是突如其來巴掌。
可人在某些地方,就是沒有抵抗力,走不動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