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紂把玩著手中的東西,步步逼近床上的人,笑意更是難以遏製的……變態。
“知嶼呀知嶼,你今晚到底準備給我多少驚喜?”
“過了今天,我還活不活了?”
被子是被人從裡抓著的,知嶼整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可薄紂一點不讓人還過,給知嶼把被子掀翻,讓知嶼直接麵對他:“躲躲藏藏乾什麼?”
燈光稍稍有點刺眼,知嶼眼縫兒眯了兩眼,看向床邊薄紂的眼神,含情又撩撥。
薄紂展示著自己手中的東西,拿著官腔逼問:“你不乖呀,這東西哪來的?”
“酒店。”這兩個字,簡直是要儘了知嶼的羞恥心。
“這酒店不正規,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不過,深得他心。
“一般酒店,都會準備一點……這種用品。”
知嶼硬著臉麵解釋,都不敢直視薄紂那露骨的視線了,總覺得像是被釘在了恥辱柱上一樣。
他的扭捏,隻會助長薄紂的囂張跋扈。
特彆是瞅見知嶼臉上那層薄紅,以及囁嚅的唇瓣。
“臉皮這麼薄,‘情趣’兩個字都說不出口,居然還敢找工作人員要?你不要麵子的嗎?”
他何德何能,既然能讓知嶼拉下臉麵,去給他準備這東西。
知嶼聲音逐漸走向低悶,似乎薄紂再問,就要到塵埃裡去聽了:“給了小費的,他不會亂說的。”
薄紂“嗬嗬”乾笑,興致高漲。
“那我今晚就好好嚴刑逼供你,你可彆想著求饒,不頂用!”
逆著光,知嶼覺得現在的薄紂有點可怕,陰森一笑,怪瘮人的,就好像是要鞭笞他了,讓他直打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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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過年對知嶼而言,有點不太一樣。
往年他都是和家人過的,都有知苑,但現在知苑結婚了,有了家庭。
雖然知苑說要帶著顧酌到家裡來過年,但知嶼總覺得自己有破壞人夫妻和睦的嫌疑。
薄紂懶洋洋躺在知嶼腿上,逗弄著身上胖了一圈兒的貓。
虧他之前還說知苑把狗養得膘肥體胖的呢,過度溺愛,自己的貓現在也差不了多少。
“這有什麼,你去我家過不就行了?我家裡人都那麼喜歡你,巴不得你去我家過年呢,我讓他們給你包個大紅包,把他們家底都掏空給你。”
他的提議,知嶼覺得不太可行。
自己和薄紂目前隻是情侶關係,一般來說,過年都是各過各的,初一初二再拜年。
知嶼的沉默就是糾結,薄紂又提供了新的方案。
“那我們中午在我家吃,晚上去你弟弟家吃年夜飯,吃了再回來,我們兩個單獨過年,初一再去給你媽媽掃墓,可以嗎?”
提議確實不錯,不過最後還是反過來了,晌午在知苑家吃了午飯,下午又去了薄紂家,準備晚上在薄紂家吃一頓團圓飯。
薄家子嗣多,小孩也不少,湊在一堆兒,自然鬨哄哄的,一會兒追逐,一會兒又打鬨的。
知嶼很喜歡這種場麵,童趣,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