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這樣說,黎郗宿還真想了想,自己曾經和沈洄濜結了什麼怨。
最後得出結論,他做的缺德事兒太多了,得罪了沈洄濜那麼多次,都不知道是哪件事讓人要對自己痛下殺手。
當即,黎郗宿就很識時務的諂媚起人來:“大哥,我好好給你賠罪就行了,沒必要這樣吧?又是車禍,又是綁架的。”
沈洄濜沒想解釋車禍和綁架的事兒。
車禍不是他乾的,綁架,也是他從黃緒達的人手裡搶的人。
黎郗宿眼珠子又轉了一圈,繼續討好:“你把我放了,我保準一個字都不告訴顧酌和薄紂,你繼續當你的活死人,我一定把你還活著的消息,死死的咽進肚子裡。”
說完,還重重點了點頭,清透眼仁裡,滿是真摯。
有點跟自己賣乖的嫌疑。
沈洄濜又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隨即冷淡吐字:“不用這麼麻煩,反正你也離不開這兒。”
他的威脅,帶著露骨的惡意,讓黎郗宿一瞬毛骨悚然,驀地瞪大雙眼,驚恐萬狀。
“難不成,你還要因為那點矛盾殺了我呀?”
沈洄濜沒正麵回應,隻說了三個字:“再等等。”
黎郗宿:再等等就殺了他?!
媽呀。
他很惜命的好吧。
“不是,哥你……沒必要吧。”
“我給錢給我自己交綁票,我自己贖身行嗎?”
“錢?”
沈洄濜眼底又瞬間跟結了層冰霜:“我不缺錢。”
“那你缺什麼?我都給你,你缺什麼我給你找什麼行了吧。”
儼然是將沈洄濜當成了窮凶極惡的歹人。
當然,沈洄濜也沒做解釋,而是將人設走到底:“我缺的東西,以我的本事,我自己能拿到。”
黎郗宿奉承的嘴臉可見卑微:“自己拿哪有彆人送來方便,你說是不是?”
沈洄濜來了幾分興致,腦袋微歪,冷眼低垂:“好啊。”
“那你把你的辟穀,送給我。”
黎郗宿的笑僵在臉上,而後又變化得精彩紛呈。
像是被沈洄濜膈應到了。
“給嗎?”
黎郗宿強忍著想罵娘的衝動。
他不覺得沈洄濜是口嗨。
難怪沈洄濜要咬他,原來是……
媽的。
黎郗宿隻能裝傻充愣:“喜歡alpha是吧?我可以給你送,我認識很多類型的alpha,身體倍兒棒,保準讓你滿意。”
“差不多了。”
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又拉扯回了黎郗宿的思緒,與沈洄濜對視時,帶著茫然。
“什麼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就能感受到身體洶湧而來的熱潮。
噴霧再次對準了他的鼻息,“滋”了一下,嗆得他直咳嗽。
“沈洄濜!”乾他爹的。
“你彆太過分了。”
alpha天生被omega吸引,吸入大量omega信息素的黎郗宿牙關緊咬,下唇都快要被咬破了,一雙眸子逐漸昏迷失神,意亂迷情。
他不知道沈洄濜給他噴了多少,他隻知道,他扛不住的。
他平時可不是個禁欲的人,有欲就泄,從不委屈自己。
血液和骨骼的興奮感太強烈的,就如附骨之疽,侵蝕著他每一寸肌膚。
“放開我。”
因為被信息素驅使了他的理智,以至於黎郗宿遮三個字格外沒氣勢,倒是又虛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