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老祖和時辰道人也紛紛表示不願意就這樣罷手。
他們被毀了先天法寶,恨不得立即弄死菩提。
鴻鈞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等目前不是菩提的對手,繼續爭鬥下去隻會付出更慘重的代價。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
“師姐,我等還是失算了,以為靈力恢複,有了人族的天道氣運方可擊敗菩提。”
“事實證明,此人法術無邊,戰鬥力遠超我等。”
“今日看來隻能離去!”
女媧絕對不願,天道聖人不應該將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但她著實忍不住。
“離去?貧道同意了嗎?”菩提冷冷問道。
“離去也可以,女媧交出人族石,今日貧道將不會為難你們。”
“人族若繼續有你管理,怕是人間將有更多的不公,更多的災難。”
“在你的管理下,人間的資源全被有錢有權者壟斷,窮苦百姓怕是一輩子都沒有翻身的機會。”
菩提越說怒火越大“無法翻身也就罷了,可你還降下厄運,你這是要致所有窮苦人死路嗎?”
“既然你偏袒有錢有權人,為何人族不全是富裕之人?人族隻有短短幾十年陽壽,你為何對他們如此的狠?”
菩提一連拋出諸多問題。
女媧不語,天道聖人雖慣常隱匿情緒於無波麵龐之下,可此刻她著實難抑滿心憤懣,咬牙切齒道“想要人族石?想得倒美!你無端尋釁,攪得周天動蕩,還妄圖逼人交寶,哪能這般輕易了事!”
身旁的鴻鈞微微頷首,神色冷峻,目光仿若幽淵,靜靜凝視著菩提,緩聲道“菩提老道,你執念過深,行事愈發猖狂。人族之事,自有其因果定數、運轉法則,女媧師姐造人補天,功澤人族世代,豈容你這般橫加指責、暴力搶奪?”
菩提聞言,仰頭大笑,笑聲中滿是不羈與嘲諷“鴻鈞!你向來隱匿幕後,把控大局,如今卻為女媧站台,當真令我大開眼界!”
“女媧口口聲聲庇佑人族,實則縱容權貴欺壓良善,人間疾苦她視若無睹,如此行徑,怎配繼續執掌人族石?我索要人族石,正是要為人族尋出一條康莊大道,撥亂反正!”
鴻鈞麵色一沉,袍袖一揮,周邊空間仿若凝霜,森寒之氣彌漫開來,聲如洪鐘
“放肆!你當知曉,天道平衡豈容你肆意破壞?女媧師姐掌人族多年,其間波折不過是人道曆劫,你卻借機發難,妄圖以一己私欲顛覆大局,莫不是要挑釁天道威嚴?”
菩提手中拂塵一緊,周身佛光閃耀,竟有梵音陣陣自其體內傳出,振聾發聵“天道?哼,若天道隻庇佑強者、漠視蒼生,要這天道何用!”
“我既窺破人族苦難根源,便不能坐視不理。今日你們不交人族石,那就彆怪我動手強奪!”
說罷,他腳掌猛踏虛空,身形如電般疾射而出,手中浮塵瞬間幻化成萬千金色光絲,如一張細密大網,朝著鴻鈞與女媧罩去。
女媧柳眉倒豎,美目含煞,雙手迅速結印,周身五彩霞光噴薄而出,化作一頭頭絢麗彩鳳,引頸長鳴,振翅衝向那金色光絲,彩鳳所經之處,虛空似琉璃般寸寸崩碎。
“菩提,你小瞧我太久了!我既能賦予人族生機,亦有手段扞衛人族氣運,你這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賣弄?”
“我等氣運已經完全恢複,真以為打不過你?就算不敵,那也可給你造成重創!”
鴻鈞則身形未動,隻是單手輕抬,掌心處黑白二氣輪轉,仿若混沌初開之象,輕輕向前一推。
那黑白二氣便如兩條太古蛟龍,咆哮著撕碎沿途阻礙,徑直撞向菩提攻勢。
刹那間,光芒交錯、巨響轟鳴,仿若末世之景,洶湧澎湃的靈力餘波向四周瘋狂擴散,所到之處,星辰黯淡、雲霧消散。
菩提攻勢受阻,卻不驚不懼,反倒愈發鎮定,口中念念有詞,背後一尊巨大的金身佛像緩緩浮現,那佛像寶相莊嚴,卻透著無儘殺伐之意,周身佛光仿若實質化的利刃,鋪天蓋地斬向對手。
“來而不往非禮也!看我今日如何破你二人合擊!”
鴻鈞目光凝重,與女媧對視一眼,二人默契儘顯,當即身形交錯換位,攜手施展一門太古合擊神通。
鴻鈞操控天地法則之力,凝練出一道道玄奧符文,在空中排列組合,構建起堅不可摧的法則壁壘。
女媧則調動人族氣運為引,將其融入五彩霞光之中,化作漫天祥瑞,祥瑞所至,敵方攻勢綿軟無力、消散無形。
就在這戰局呈膠著之勢,靈力風暴肆虐八方之際,一旁觀戰的五行等人早已嚴陣以待。
這幾人一襲五色道袍,分彆對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色,周身靈力流轉,自成循環,恰似一幅靈動的五行生克圖。
時辰道人身形高大,目光如電,緊緊盯著戰場中狂暴的靈力碰撞,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沉聲道“這場爭鬥竟如此慘烈,天道聖人之戰,稍有不慎便會禍及三界,菩提與鴻鈞、女媧怎就鬨到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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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混沌老祖口中念念有詞,驅使著周邊藤蔓綠植瘋長,編織成一片防護光幕,以防餘波衝擊波及己方,搖頭輕歎“哼,還不是為了那人族石,關乎人族氣運走向,誰肯輕易讓步?菩提也是個執拗性子,偏要撞這南牆。”
“同時也是為了那盤古精血,據說得此物者,將稱霸洪荒,甚至大洪荒和遠古洪荒。”
崩天道人身形飄逸,周身水汽氤氳,抬手一抹,眼前虛空泛起粼粼波光,將戰場景象看得更為清晰。
輕聲道“雖說菩提此舉有幾分激進,可女媧掌管人族多年,人間疾苦頻現,他看不慣倒也情有可原。”
靈木道人卻冷哼一聲,周身火焰升騰,暴躁地嚷道“情有可原?那也不能在此地打!一旦打破平衡,遭殃的可是無數無辜生靈,這天道秩序豈容這般肆意踐踏!”
五行道人身軀敦實厚重,跺了跺腳,腳下土地泛起古樸黃光,加固著防禦陣勢,悶聲道“咱先看著,莫要卷入這渾水。”
混沌老祖亦是悠然佇立。他一襲玄色長袍,周身氣機縹緲難測,仿若遊離於時間長河之外,手中把玩著一個小巧沙漏,流沙閃爍微光,似蘊含無儘歲月奧秘。
他抬眼望向戰局,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輕聲呢喃“時間長河既定的波折啊,這一戰,怕是要改寫往後無數紀元的格局咯。”
他並未如五行道人那般布下防禦,隻是靜靜站在一旁,那沙漏散出的微光仿若無形之盾,將洶湧靈力餘波悄然撫平、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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