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廢了我爸的騎士頭銜?那挺好啊,我絕對不會攔著,他那騎士頭銜已經戴的夠久了,為了那個頭銜,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願意去救,彆說救了,甚至連求情都沒有,他要這騎士頭銜有什麼用,趕緊給他剝奪了吧!
葉琳冷冷道:“罵完了嗎?罵完了就趕緊滾,乾點正事去!”
聽到葉琳的話,三個白袍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但還是悻悻地走了,那尖嘴白袍人的眼睛始終瞪著我,似乎想要將我就地撕碎一般。
哼!無能的男人,這個尖嘴白袍人也是個懦夫罷了,真正惹他生氣的是葉琳,但他不敢惹葉琳,卻把氣都撒在我這個他能夠欺負的人身上。
等他們走後,葉琳關切地看著我,“你怎麼樣了,沒有受傷吧?”
我低下了頭,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葉琳,你你和教廷是什麼關係?”
葉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抱歉,我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我實際上是教廷的一名教徒,奉命過來調查4年前伊斯坦城教堂神職人員被屠殺的事件,但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調查過了,你們家當天就被排除了嫌疑,畢竟那件事是彼岸花做的,和任何其他人都無關!”
我心中根本不關心什麼彼岸花,也不關心他們調查到了哪一步,我的耳邊隻有那句話“我是教廷的一名教徒”一直在繚繞,葉琳是教廷的人!這合理嗎?
教廷的人都是王八蛋,都是畜生,是害死我伊芙麗的凶手!可是葉琳這麼美麗,就像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她怎麼可能是教廷的人,我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
看到我麵色不佳,葉琳扶著我坐下,“你沒事吧?剛才他們嚇到你了吧,你不要擔心,他們不會對你家人怎麼樣的。”
我的嘴唇有些顫抖,“你知道我的妹妹死在了教廷手中”
葉琳低下了頭,沉聲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我與教廷之間有著難以磨滅的仇恨”
她繼續回答道:“我知道!”
我盯著她的雙眼,聲音不由自主地帶著一點哭腔,“那你為什麼還要接近我?難道就是為了調查我?為了了解4年前的那個案件?”
葉琳慌忙搖了搖頭,“不!不是的,我我就是想要和你逛逛街、走一走,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感覺很開心,我對你沒有其他的想法!”
我痛苦地抱住了腦袋,瘋狂地搖著頭,“不,你騙了我,你沒有告訴我你真實的身份,你在教廷一定是個很有地位的人吧,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接近我呢?我隻是個失去了妹妹的,在你們眼中像是螻蟻一般的巡邏士兵而已,為什麼你們還要如此折磨我?為什麼?!!!”
葉琳想要伸手,卻被我一把推開,“你走吧!我們不要再見麵了!”說出這句話仿佛抽走了我全身的力氣,我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葉琳被我推得向後退了一步,我低著頭,儘力地不流出眼淚來,但眼前還是模糊了一片,我看不到葉琳的表情,也不敢看她。
過了許久,葉琳才開口說道:“對不起,我走了,多保重!”說完她退出了我的房間,將房門輕輕關上。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世界重新變成了黑白色,一股巨大的悲傷貫穿了我的胸膛,我再也支撐不住了,眼淚從指縫中噴湧而出,我無聲地嘶吼著,咆哮著,直到有些呼吸困難。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隻有葉琳走進了我的內心,但如今我不得不親手將她推開,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存在神,那我一定是得罪了神,否則為什麼神要如此懲罰我?
葉琳這朵美麗的花朵,在我心中終究是一場夢,此花非花,而是夢花,是我永遠也得不到的花!
後麵的連續幾天,我都沒有在集市裡遇到葉琳,她真的走了,我從此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機械地履行著我作為一名巡邏兵的職責,我的同伴也都看出了我的異常,特彆是巡邏組長,他還專門找我談話,耐心的開導我。
不過這些都是徒勞,我的世界已經失去了色彩,我告訴他們不用擔心,我會好好完成工作,不會給他們添麻煩的。
啊!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這才是我應該過的生活,單調、乏味、痛苦、寂寞!4年前伊芙麗被帶走的那天就已經注定了,我就應該過這樣的生活!我不配擁有快樂,不配擁有幸福,我都沒有給伊芙麗帶去幸福,我又怎麼配擁有幸福呢?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因為晚上要去巡邏,白天我就在家裡休息,可是我怎麼也睡不著,因為這是我第一次下午沒有去集市,我的腦袋中一片混亂,葉琳會不會今天去集市?她看到我不在會不會很傷心?我要不要現在先去看看?
我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眠,突然,打開的窗台上飄進來一張紙條,我有些疑惑地拿起了紙條,卻見上麵寫著:“我在彼岸!”
我渾身一震,這是彼岸花的訊號?
可我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之前蒼老的黑袍人告訴過我,他們聯係我的暗號並不是這個,那這個訊號又是什麼意思?
正在我有些不解的時候,門外再次傳出了腳步聲,緊接著一幫白袍人直接撞破了我的房門,衝到了我的房間,領頭的正是之前來找過我的尖嘴白袍人!
他指著我怒喝道:“你手裡拿著什麼?”
我一怔,糟糕!下意識地將手上的紙條藏到了身後,但立即就有兩個白袍人衝過來,將我手中的紙條搶了過去,遞給了尖嘴白袍人。
尖嘴白袍人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漫不經心地打開了紙條,隨後將紙條展示給其他人看,“大家看看,這是彼岸花的聯絡方式,這個臭小子就是彼岸花的人,給我抓起來帶回去!”
完了!這下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雖然我是真的“屎”,但也不想以這種方式成為“屎”啊!
我怒吼道:“混蛋,你誣陷我,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張紙條從何而來,你憑什麼抓我?”
尖嘴白袍人嗤笑一聲,“就憑這張紙條,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抓你回去問話,怎麼?你想要抵抗嗎?”
抵抗?我抵抗得了嗎?他們隨便一個人都比我強,我抵抗個錘子?突然,我腦中浮現了一個猜測,這讓我感到非常的憤怒,我仇恨地盯著尖嘴白袍人說道:“是你!是你將這張紙條從窗口扔進來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