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妄……!”
砰地一聲,安妮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硬生生將他的話給踹了回去。
“彆怪我沒提醒你,這件事不是你能想象的,你配合的話還有活路,如果不配合,我們也能自己想辦法,但你肯定是活不了的!”
士兵痛苦地在地上蠕動著,“你……你倒底是誰?”
安妮歎息一聲,“唉~本想給你個機會,看來你是不會領情了!”話落,她右手輕輕一揮,一個烏黑的法陣浮現出來。
“亡靈法師?!”士兵大驚,滿臉驚恐得往後縮了縮,“你要乾什麼?”
安妮並不答話,而那法陣閃灼間凝聚出一個幽暗恐怖的通道,阿基姆一臉殺氣地從中走了出來。
“啊!!!”士兵驚恐地大叫一聲。
這也不怪他,畢竟阿基姆的形象實在是太過駭人了。
“是要宰了這個膽小鬼嗎?”阿基姆盯著士兵問道。
安妮搖搖頭,指著一邊的鐵索說道“我想知道這魔法陣如何開啟,這個人知道,但不肯說。”
阿基姆頓時了然,一把抓住士兵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五分鐘後,給你想要的答案!”
說完,他拎著士兵身形一閃便出了哨卡,隨即便是一連串的慘叫聲傳來。
不到五分鐘,阿基姆便帶著遍體鱗傷的士兵又回來了。
“這麼快?”安妮有些意外。
阿基姆將死狗一樣的士兵扔在地上,拍了拍手道“這家夥沒什麼骨氣,我還有手段沒亮出來呢,他就全招了。”
隨即,安妮根據阿基姆的指示開啟了魔法陣,一陣藍光附著在了鐵索之上。
“成功了!”安妮大喜,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哨卡外傳來,並且伴隨著一聲醉醺醺的呼喝,“他媽的,天氣這麼冷,柯爾勒你那還有沒有酒?”
安妮和阿基姆對視一眼,隨即快速埋伏在了兩側。
一個人影拎著酒瓶從門口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遍體鱗傷的士兵,心中一驚,原本有些迷糊的眼睛頓時瞪大。
與此同時,一根骨刺從左側斜刺而出,那人影大吼一聲,掄起手中注入魔力的酒瓶便砸了過去,哐當一聲酒瓶和骨刺都碎成數塊。
但身後也響起了破空聲,那人來不及多想,反手抽刀回身格擋,鏘得一聲,刀鋒斬在一根骨矛上,但那骨矛威力極大,那人狂吼一聲,拚儘全力才讓骨矛原本的軌跡發生了改變,噗地一聲紮在了那人的肩頭。
“啊啊啊!!!”那人慘叫一聲,手中快速劈出一道雷光,轟的一聲將上方的石頂炸碎。
碎石噗噗噗的往下掉,那人也趕緊趁此機會逃了出去。
安妮心中暗叫一聲不妙,阿基姆則是沒有任何猶豫,立即追了上去。
可剛踏出去一步,又是一道雷光迎麵劈來,阿基姆趕緊拔出骨刺格擋,可還是被雷光給劈飛出去。
阿基姆從亂石堆中掙紮爬出,朝著安妮小聲說道“是豐元強者!”
安妮眉頭緊緊皺起,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麵前之人實力達到了豐元一階,剛才偷襲之下勉強將他擊傷,但真要麵對麵一戰,安妮自問還不是對手。
雖然現在安妮已經達到了化元巔峰,但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化元境界的魔法師可以化天地魔力為己用,演化萬般魔法。但人力有窮時,無論化元境界的魔法師有多麼強大,他的魔力是有限的,他能調動的天地魔力更加有限。
但豐元魔法師不同,突破了那一層大境界之後,他們的魔力猶如汪洋大海,施展任何程度的魔法都遊刃有餘。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波恩平時想要施展一次不完整的高級魔法萬裡冰封,都要耗儘所有的水元素魔力。但如果他達到了豐元境界,即便他施展完整的萬裡冰封,也不會一次性將魔力耗儘。
因此,麵對這樣的對手,打消耗戰完全行不通。而想要通過魔力集中的爆發,出其不意,打出最強一擊,更加是難上加難。
豐元強者都經過了常年累日的苦修,特彆是在哈裡帝國,基本上都是與魔族有過直接戰鬥的人,才有機會突破豐元境界。這種人戰鬥經驗豐富,所習得的魔法也都是為戰鬥而生。
那豐元強者見到安妮和阿基姆也是微微一愣,萬萬沒想到偷襲自己的竟是一個少女和一個骷髏!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襲擊北部荒原?!”
安妮整理了一下思緒,既然如今打不過,反正鐵索上的魔法陣已經被開啟了,隻要能拖住時間,下麵的人就能上來!
於是她緩緩說道“我們是皇室派來的密探,前來打探消息,如果有什麼得罪,還請見諒。”
阿基姆詫異地看向安妮,這可真是說謊不打草稿,張口就來,難道這都是和波恩學的?
那豐元強者怔了一下,怒道“你他媽在耍我?皇室哪有什麼密探?再說了,在這裡能打探到什麼消息?”
“怎麼沒有消息?”安妮笑了笑說道“前段時間雷塞德死在這裡,情況著實有些蹊蹺,為了搞清楚是否有謀逆者,皇室特地讓我們秘密前來查看消息,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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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不是早有結論了嗎?雷塞德大人是被魔族殺死的,後來艾迪森隊長也為他報了仇,這根本就不用打探,隨便找個人問問都知道!”
“可大家都知道的不一定就是真相!”安妮目光灼灼說道“雷塞德作為豐元五階的強者,帶著一百多號精兵都未能奪下第一看守區的基地,那艾迪森何德何能?難道還能比雷塞德更強?。”
那豐元強者遲疑了,說實在的,他自己心裡也有些疑惑,不過既然上麵都不追究了,他作為一個小副將,操心個啥?
不過,他還是問道“你可有什麼能夠證明你的身份?”
安妮苦思冥想,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能夠唬住對方?突然她靈機一動,從護心鏡中取出了之前從雷塞德那裡得到的一塊令牌,那塊令牌似乎出自皇室,具體作用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