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點鐘的時候,軋鋼廠的廣播響起,宣布了由上級部門同意,以婁廣業主動捐助一些工人家庭的事情。
很快就在工人群體當中引起討論,一些符合上述條件的工人都欣喜若狂。
“陳東,你爸當初好像就是工傷吧?那你符合條件可以去工會領幫助金啦”。
“何平安,彆忙活了,趕緊去工會簽字”。
“這婁董人還真好啊,居然願意拿出股份分紅捐給工人們,可惜我家沒符合條件”。
“你想工傷啊?那你學賈東旭啊,但你可彆被查出來是故意的,那一毛錢都領不到,還白落個殘疾”。
“好個屁,他女兒婁曉娥歧視工人階級的事,你們沒聽說啊?”。
有誇讚婁家的行為,也有對此表示不屑,婁曉娥的事情再次被人重提。
但常言道有人歡喜有人愁,當秦淮茹聽到廣播的時候,五味雜陳,雖然她也是因為接替賈東旭才進了軋鋼廠工作。
但賈東旭當初並沒有被定為工傷,這次的捐助金她是一分錢都領不到,擺著一張苦瓜臉係上褲腰帶從小庫房裡拿著掃帚走了出來。
吳有為近期的動作是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貪心,早已經不滿足隔空探索的觸感,一次又一次的變著花樣拉低著秦淮茹的底線。
“澡都不洗,臟死了”。站在洗手池邊,秦淮茹打開了水龍頭不斷的搓著右手抱怨著說道。
洗漱完畢之後聞了聞手中的味道,皺著眉頭滿臉嫌棄的才重新回到了掃地區域繼續跟那一地散落的樹葉較著勁。
將地上的樹葉掃至簸箕之後,秦淮茹找了一個僻靜之處蹲坐了下來,望著時不時從麵前走過的一些穿著得體的文職人員。
眼神裡閃爍著羨慕之意,她也想像他們一樣,每天坐在辦公室裡喝喝茶,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就能在每個月的時候領到高額的工資。
甩了甩腦袋,秦淮茹壓下這種嫉妒的情緒,站起身來將掃帚在了一旁的角落走向了醫務室的大樓。
咚咚咚。
“王醫生”。秦淮茹推開大門,笑著走了進去熱情的向一位正在替工人包紮傷口的女醫生打著招呼。
“你先等一會”。王醫生頭都沒抬,全神貫注的在忙著手上的事情。
“好嘞,您先忙”。坐到了一旁的板凳上,秦淮茹四處張望著這間有些“漂亮”的醫務室。
“回去以後彆碰水,這幾天要注意不要在扯到傷口,按時吃藥,下個禮拜再來複診”。王醫生打開了一旁的藥櫃,將一些藥裝進一張白紙裡包裹好遞給了那名工人。
“謝謝,王醫生”。男工人伸出左手接過藥,點頭謝道。
“諾,小秦你的藥”。王醫生將早就開好的一些消炎藥交給了秦淮茹。
“謝謝您,給您添麻煩了”。秦淮茹微微欠身拿起桌上的一個折疊好的紙塊。
將藥放進兜裡,準備回去交給還在堅持服藥的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