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易中海一上午鉚足乾勁將工作完成之後,急匆匆的跑到車間主任的辦公室裡。
“郝主任,這下午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想請了個假去醫院開點藥給我媳婦,她那老毛病又犯了”,
“......易師傅,這藥什麼時候不能開啊?我正想找你說道說道呢,你這手剛好沒多久,你得注意點身體,彆回頭出了什麼事清”。
“我這個車間主任擔待不起,我可不想跟郭大撇子那樣莫名其妙的挨個處分,也不想被領導批評”,郝主任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請假條,
又看了看賠著笑臉對著他的易中海,抓著鋼筆遲遲沒有簽字。
易中海如今的樣子仿佛就是短短的幾個月裡衰老了十幾歲,滿頭白發,腰杆子更是彎了許多,他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中年人怎麼會突然老得這麼快。
也沒逼著對方玩命乾活,也沒有成天批評他,難不成是楊書記的那句話讓易中海思慮成疾了?這也太離譜了吧?
“郝主任,您通融通融,我這不是擔心媳婦嗎?我這手早好了,當時隻是被打得有點骨裂,現在一點事也沒有,最近的高級工件也沒有出現過失誤”。
易中海臉色有些著急,瞧見對方遲遲沒有簽字,欠著身將兜裡的一包大前門煙放到了桌子上,雙手抱拳的諂笑道。
“易師傅,你這要把身體累垮了,回頭挨訓挨處分的人是我,你可彆坑我,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累垮了還怎麼為革命奮鬥?”。
“就這一次,這個月你可彆在請假了,工件也慢慢做,沒人催你”。郝主任看出對方的焦急,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道。
“是是是,您放心,我指定會保重身體,我還得接著在廠裡工作,報效祖國”,在易中海欣喜的目光注視下,郝主任簽下了假條,
隨後又站起身將那包大前門香煙塞回了對方的手中。
“易師傅,煙我就不要了,你彆坑了我昂,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指著我養活呢”,
郝主任拿對方這個八級工也是沒有辦法,即便降了級的八級工,那也是車間裡的寶貝,有些事情也得給對方幾分薄麵。
也正因如此易中海在名聲受損的情況下,即便被不少人排擠,但也沒有受到過多的實際傷害,頂多就是在車間裡孤單了一些罷了。
請了假之後,易中海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走出了軋鋼廠,在路上趁著四處無人時將兜裡早就準備的口罩帶了起來,
一頂雷鋒帽一條藍色的老舊圍巾以及口罩,將整個人臉部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有著大雪天的襯托,時不時路過的一些人群也沒有特彆關注到他。
“月茹肯定想死我了,哈哈,這個小妖精這麼些天沒有見到我,一會可能又能見到菩薩下凡塵的場景了”。走在街上,易中海渾身散發著一種炙熱,
近期在家裡養傷期間,那可是日思夜想著佟月茹,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甚至一度將一大媽當成了對方,若不是手感不對勁,讓他及時的清醒過來,
那可得造出極為尷尬的局麵了。
先在路上的供銷社裡用著在鴿子市場淘換的票據買了一些糖果以及一塊布,準備作為過年時的禮物送給對方。
“乾娘,我來了,月茹在家嗎?”,易中海賊頭賊腦的走進了胡同深處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