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忠麵色憤怒的攥緊了拳頭,眼神充斥著暴戾的看了一眼對方,隨後掙紮了片刻緩緩的放下了簾子。
“嚇死我了,哥,你剛氣他乾嘛啊?萬一他真動了手,你也落不著好啊”,劉光福劫後餘生的喘著粗氣做到了床邊抱怨道。
他可是看出來,劉海忠剛才眼神裡有多麼憤怒,有些漆黑的房間內那盞煤油燈忽明忽暗的照射在了那張臉龐上,嚇得他是腿肚子都在抽搐。
“他打我?打唄,又不是被挨過打,他前腳打完了,我就去派出所去街道告狀,我啥都沒乾,他憑什麼打我?”。
“回頭有他求我的時候,哼”,劉光天嘴角一撇,不以為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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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四合院內。
馮斌盯著雞窩頭,拿著臉盆跟毛巾正在用著熱水洗漱,許大茂就已經守在了大門口處抽著煙。
“師傅,您今個兒穿得可真精神,是有啥事啊?”,閻解成拿著鏟子一邊鏟著昨夜剛下的雪,一邊抬著頭問道。
“今天軋鋼廠什麼事,你不知道啊?你這腦子開竅就開一半?領導視察,不精神點,那不丟武裝部的臉麵嗎?”。
許大茂靠在柱子上抽著煙,歎了一口氣說道。
“哎喲,我這還真不清楚,師傅,您這回得露臉了吧?就憑您......”。
“瞎說什麼呢,什麼話都能瞎說?管著點嘴,我知道你想跟我找話聊,那你也得分清楚啥事啊?”,許大茂眼疾手快的掏出煙盒走上前,將一根煙塞進了閻解成的嘴裡。
“哎....我....我這腦子不好,說錯話,師傅,不好意思啊”,閻解成反應過來,急忙解釋道。
“彆聊那些事,你要找話聊,就聊家長裡短或者你鄉下放映有什麼不懂的,再不濟也不能瞎問,明白嗎?”,許大茂沒好氣的拍了拍閻解成頭上的帽子。
“師傅,解成這人說話不過腦子,您彆生氣”,於莉走進後院,瞧見閻解成滿臉諂笑的賠著不是,急忙上前對著許大茂開口致歉。
“沒事,他就瞎問瞎說這個毛病改改,記著就行”,許大茂擺了擺手,又站回了馮家門前的柱子邊上靠著。
“解成,你怎麼回事啊?瞎說啥話了啊?我不是跟你說過,跟你師傅說話得客客氣氣的,對馮處長更要恭恭敬敬的嗎?”。
於莉低聲在閻解成身旁嘀咕著,避開了許大茂的視線時更是用手指掐了對方腰間。
“哎喲,我真沒有,我....我就是閒聊問了句師傅會不會在今天領導視察的時候露臉,師傅剛就罵過我了”,閻解成一臉委屈的低著頭,手上的動作倒是沒有停歇。
“哎,你這都敢問?那師傅能知道嗎?那不得看處長的意思啊?你這話問的不是讓師傅下不來台,再讓外人聽見了,指馮處長徇私照顧你師傅嗎?”。
於莉扶著額頭滿臉無奈的低聲說道,閻解成現在被她勸得那是相當聽話,對許大茂一口一個師傅,每天早起都拿著鏟子來後院鏟雪,美其名曰是熱愛勞動。
為了不留話柄,於莉更是告誡他要把整個後院的雪都打掃好,將來彆人要拿這個說閒話,也找不到由頭。
“知道了,知道了,師傅剛才說了,以後先找話聊天,就聊我放映的工作跟家長裡短,我下回肯定注意”。
“師傅啊,您彆生解成的氣,他這個人就這樣,您大人有大量,他也保證了以後會注意的”,於莉諂笑的上前跟許大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