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當一大媽拿著離婚證件來到保衛科的審訊室內。
“秀蓮.....秀蓮,為什麼?為什麼?我隻是想要個孩子,我沒有想過要跟你離婚啊,我是為了我們將來老了有人能照顧我們”。
“我隻是想給易家留下一點香火啊!!!”。隔著鐵柵欄看著那張離婚證,易中海情緒瞬間崩潰,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如今失去了一切,甚至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在勞改農場裡的十年內要是連個探監或是送點東西的人都沒有了,他恐怕是沒有辦法活著回來的。
即便僥幸活了下來,出來以後呢?那時候他已經六十多歲了,恐怕連照顧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了。
“易中海,我伺候了你三十多年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能不清楚嗎?那天偷偷的拿走家裡存款單我看見了”。
“那個女人我也見著了,我.....我不傻,我什麼都明白,我隻是不說而已”。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連秦淮茹的炕都上了,易中海,你還有什麼事情乾不出來的?”。
一大媽傷心欲絕捂著臉緩緩的將那隻被易中海拽著的手掌抽了回來,退後兩步之後神色堅定的說道。
“秀蓮,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出來了一定加倍補償你,我們三十多年的感情,你就原諒我一回吧”。看著一大媽的神色,
易中海內心越來越害怕,那漫長的十年時光裡,他需要對方時常的探望跟幫助,要是連這點念想都沒有了,他怎麼熬得過去。
當即膝蓋一彎跪在了冰涼的地麵上,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對著對方哀求道。
“老易,證已經辦下來了,回不去了,如果你還能活著出來的話.....我去接你”。一大媽絲毫沒有被易中海的舉動而打動,
用手帕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搖了搖頭。
“你....你就這麼無情?我們可是夫妻,三十多年的感情,你就這麼對我嗎?”。
“吳秀蓮,你一個農村上來的女人,沒有我,你還在地裡刨食活命呢,沒有我,你怎麼活得下去?”。
“你要錢沒錢,要房沒房,天大地大沒有你容身之處!你那些親戚能收留你嗎?能嗎?你能乾什麼啊?”。當一大媽轉身就要走出拘留室鐵門的時候,
易中海暴怒之下站起身抓著鐵柵欄拚了命的扯著有些沙啞的嗓子咆哮道。
“你彆走,你回來啊,你給我回來,吳秀蓮!”。一大媽的腳步微微停頓,低著頭滿臉失望,她沒想到易中海真如同聾老太太所說的那麼無情,
真的會以這種方式來威脅她。
“秀蓮回來,你回來,咱們好好說,我將來一定加倍補償你,我們是兩口子,一會你就去街道跟王主任說,婚不離了”。
“要是實在不行,咱就複婚,我不會怪你的”。見到對方停下腳步,以為一大媽真的是打算投奔親戚,心中一喜,以商量的口吻勸說道。
“你不知道吧,現在男女平等,我雖然沒有工作掙錢養家,可我每天都在忙活家務跟伺候你”。
“王主任跟婦聯說了,家裡一半的東西都可以歸我,你被收回的房子,軋鋼廠也同意繼續租給我,讓我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