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大茂哭得越發淒涼,婁廣業的臉色也從最初的詫異逐漸變成了漲紅,最後變得越發黝黑。
訛詐!這就是**裸的訛詐!
對方擺明了就是來替許大茂出頭的,還非要用這些惡心的方式來惡心他。
看著劉勇虛偽的樣子,他的心裡一大群草泥馬飛奔而過。
“婁董,今天你給我說出說許大茂到底乾嘛了,讓您一個大名人這麼嚇唬他,您說出個理來,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但是你要說不個二三四五六,那.....哼哼!”。
演了三四分鐘,劉勇也快被自己跟許大茂的演技惡心吐了,強忍著那股反胃感將對方甩到了身後,對著婁廣業會心一笑。
“劉隊長,我.....我隻是看了他一眼,沒有瞪他,也沒嚇唬他,今天的事情我認了,許大茂你贏了”。
“彆介!婁董,你要沒瞪他,嚇唬他,他一個老爺們能哭成這德行?要不咱找人評評理?再不濟回廠裡開個會討論一下?”。
“這事我也嫌丟人,但架不住許大茂咬著不放啊!這一天天的,儘丟人現眼了,回頭寫份檢討書交給我昂”。劉勇故作惱怒的抬手拍在了正在抹眼淚的許大茂腦袋上。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寫檢討”。許大茂紅著眼眶滿臉柔弱的低著頭,語氣委屈的說道。
對方已經占據上風,可還是不依不饒的在逼迫他,甚至表達出了可以為了替許大茂出頭,不介意鬨到開會討論的程度。
婁廣業後槽牙都快咬碎了,緊握的拳頭也因為用力過度指甲刺破了表皮滲出了些許鮮血。
嫉妒,無比的嫉妒對方。
委屈,一個曾經對自己低三下四阿諛奉承的一個小人,今時今日居然能踩在自己的頭上,兩者疊加之下,婁廣業頓時察覺到眼前一陣發黑。
身體搖搖晃晃的險些摔倒在地上,急忙扶著辦公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副被氣得夠嗆的樣子,讓許大茂跟劉勇幾人也是臉皮抖了抖。
心想,這家夥心裡承受能力這麼差勁?不就是擠兌了幾句話嗎?還是想要反過來訛詐我們?
“劉,劉隊長,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我認栽了,許....許隊長,我向你道歉”。
“我頭暈,實在是暈得厲害,能不能等我去醫院,明,明天我在親自登門道歉?”。婁廣業感覺到頭暈目眩十分難受,生怕自己暈倒在了這裡,對方會不聞不問,任憑他趟在冰冷的地麵上凍個半死,
隻好斷斷續續的向對方表明自己的態度,希望這件事情能暫時得到圓滿的解決,好儘快趕去醫院接受治療與休息。
“演,接著演,把人欺負了,還裝上柔弱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啊,婁董,咋的了?我說兩句實話,你能給自己氣成這樣?”。
劉勇心想,老子既然出麵了,就沒打算善罷甘休,沒有理會許大茂跟向紅軍那有些擔憂的眼神,大咧咧的走上前看著滿臉大汗的婁廣業。
怕啥?頂破天就是挨個處分的事情,而且還不一樣會挨這個處分,有啥可怕的。
哪怕真被處分了,提科長的事情被擱置下來,那又能怎麼樣?隻要處長還在,保衛處裡誰敢不拿他劉勇當二把手?
帶著命令的來的,那就得把事情做漂亮了,沒有達到目的,自然是不會放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