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忠趕到軋鋼廠保衛科的休息室找到了剛剛巡邏回來的許大茂,一見到對方臉上瞬間掛上了討好的笑容,腰杆子也微微彎曲了一些。
那副低眉順目的模樣惹得許大茂都有些不自在了。
“劉海忠,你手骨折了不好好在家歇著,你跑我這裡乾嘛來了?”。
許大茂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上拿著煙盒在敲打手心隨後拆開煙盒將煙叼在了嘴巴上,向紅軍心領神會的劃動一根火柴捧著火遞了過去。
這副作態讓劉海忠羨慕不已,他也想像對方這樣連抽根煙都是彆人卑躬屈膝的點火,也想翹著二郎腿在辦公室裡坐著指點江山。
“許隊長,您忘啦?您不是跟我說在民兵訓練前幾天要讓我當眼線立....協助保衛科辦案嗎?”。
“可你手都斷了,還要當眼線?回頭彆出了什麼岔子我還得擔任責任,劉海忠啊,你還是回去歇著吧,你運氣不好”。
“我恰巧已經找到了另一個人來充當眼線了,人既年輕身體又結實,哪怕抓捕過程中出了亂子,我也用不著擔心他的安全問題”。
“說不定他還能幫上點忙呢”。許大茂眯著眼打量了一下劉海忠此時臉上那不甘心的神色,心裡早就樂開了花,本來就打算要收拾對方。
結果事還沒開始呢,老劉家就內鬥了,也省得他在抓捕過程中做臟事了,原本打算在混亂中讓衛東幾人趁亂將其他一頓,弄點挫傷,回頭參加民兵訓練的時候在將他分配到尖刀連磨練磨練。
兩者疊加下來,估計劉海忠連三天都撐不過去就得哭出來了。
“我沒事,我身體也結實,您瞧瞧,我這個塊頭談不上虎背熊腰,但好歹也算是壯碩吧?您讓我去吧,我.....我一定好好表現”。
得知自己進步的名額要被人頂替,劉海忠急得是險些就將手上的繃帶跟石膏拆下來,急忙用唯一還靈活的右手在右邊兜裡掏了半天。
許大茂看著他掏兜的舉動以及手部擺放的位置,差點臉就黑了,心想劉海忠你特麼往哪掏呢?掏啥呢,還想是要跟本隊長剛槍不成?
“喂喂喂,你掏啥呢,褲襠癢癢就找個沒人的角落自個兒撓撓去,媽的,你狗日的不會有什麼臟病吧?”。向紅軍滿臉嫌棄的敲了敲桌子,隨後指著他罵罵咧咧的說道。、
“不是,我沒病,我很健康,我是....我是....”。劉海忠沒有理會對方擠兌的話語,急忙將兜裡那一小遝票據掏了出來,些許是有些心急,掏出兜裡那一刻散落了好幾張票據落到了地麵上。
“賄賂我是不是?是不是賄賂我?劉海忠你又想進拘留室了嗎?”。許大茂一改懶散的模樣,滿臉嚴肅的站起身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喝道。
“我,不是,我沒有,許....許隊長,我是,我是想請您吃飯,咱們是鄰居,您賞個臉,我今個兒請您去東...全聚德吃烤鴨”。
劉海忠被突然響起的拍桌聲嚇了一跳,手掌一哆嗦票據散落了一地,顧不上蹲下身去撿起就趕忙開口解釋。
“紅軍,你票掉了,你咋回事啊,是不是褲兜破了啊?我都跟你說了,趕緊找個媳婦兒,下回衣服破了有人給你縫”。
“老爺們就該乾老爺們乾的事,聽你大茂哥的,過幾天我讓我媳婦給你介紹個相親對象昂”。
許大茂扭過頭先是以為極為無恥的說法將地上的票據占為己有,又將話音一轉後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著向紅軍。
“哎哎哎,我知道了,那我就等嫂子給我說個媳婦了,我這褲兜啊就是不爭氣,一天破好幾回,待會我得去換條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