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你,艸,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們是認識的是吧?怎麼著,他撞了我哥們不道歉,還反過來嚇唬我們?”。
“真拿我們哥仨當泥捏的了?也不去東直門打聽打聽,哥幾個在那一塊怕過誰?”。向紅軍顯然已經進入了狀態,再次拿出那副凶悍的表情拽著中年人的衣領子就怒罵道。
“不是,不是,哥幾個不是來耍牌的嗎?彆在這鬨,咱們進去說話”。能給賭場開大門的,大多數也都是團夥最底層的存在,
自然是擔心出現意外會引來過多的關注,免得回頭被老大收拾一頓。
“什麼玩意?艸,你剛才是忽悠我們的啊?我就說丁六不能扯謊”。馮斌恍然大悟一般臉上掛滿了喜色,就像是一個老嫖客找到了美女如雲的新窩點。
伸手阻下了向紅軍跟二奎,四個人在走回了胡同裡麵。
“哥幾個彆怪我剛才沒有說實話,這年頭查得嚴,我聽說不少公安都是換了身便服就到處找賭場跟黑市,咱們也是怕出事”。
“消消火,都是來玩的,這回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行嗎?”。中年人掏出一包經濟煙準備散給四人。
“理解理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過你這煙也忒次了”。馮斌喜笑顏開的掏出了一包大前門,大方的拆開發給了剛才與自己發生碰撞的年輕人以及那名中年人。
“行,那就算了,趁早耍幾把,早點回家省得家裡人念叨”。那名年輕人接過煙後也是表示不再計較了,畢竟眼前三人看著都不好招惹的樣子。
尤其是向紅軍剛才那副神情是相當的凶狠,他甚至懷疑對方是長期奔走在黑市的狠角色,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是個工人,犯不上跟這幾個不三不四的人發生衝突。
“能進去了沒?哥們你彆話糊弄我們,不然我揍不了他,我也得把你揍一頓撒撒氣”。
中年人見狀趕忙引著四人拐進了更深處,在一間大門口站著兩個青年人的大門處停下。
“老朱,這三個人怎麼那麼眼生啊?你不會把公安帶回來了吧”。瞧著馮斌四人走了進去之後,看門的兩名青年人才打趣的問道。
“彆提了,起初我也懷疑所以他們來的時候,我啥也沒說就告訴他們走錯路了,沒成想他們走出去的路上跟那個肥羊撞上了”。
“這哥仨也是生猛,自個兒撞著彆人,差點把人都撞摔了,愣是要人道歉”。
“那肥羊不肯,剛才那個臉上有疤的就拽著人衣領子就要掄拳頭了,我要是去慢一點,那家夥都得被打得下不來床”。
中年人叼著那根大前門蹲在大門口跟兩人解釋道。
“真的假的?靠譜嗎?”。
“能不靠譜嗎?那家夥臉上有疤,還是被利器劃破的,加上那身狠勁明顯就是混地麵的,個子最高那個十有**家裡條件都不錯”。
“我一說帶他們來,他眼睛都發光了,我看很可能也是一頭肥羊,那哥倆估摸著不知道上哪下的套,把他給糊弄了過來”。
“你彆說,那家夥手上戴著手表腳底下是皮鞋,看著就像是一些多職工家庭出來的孩子,又一個敗家子,待會要不咱們跟他嘮嘮嗑?”。
兩名青年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越想心裡越癢癢,回想起剛才馮斌那興高采烈的神情以及衣著打扮就想要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