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著摩托車來到派出所,翻身下車將鑰匙拔出來後邁著步子走進了派出所審訊室內。
“老張,啥情況啊?審完了?”。馮斌剛進門就瞧見一名三十多歲體格瘦小的中年男人被吊在了天花板的吊環上,手肘與嘴角不斷滴落著些許血跡。
“還沒呢,這家夥應該還有同夥,不過嘴有點硬,上了些手段愣是一聲不吭”。張順豐起身指著那名流竄犯說道。
“這麼硬?這都沒撬開嘴?”。馮斌有些詫異仔細打量了對方,這才發現虛弱的臉頰上浮現著一抹赴死的決心,頓時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不是一般的流竄犯?吃那麼多苦頭愣是一言不發?
“是啊,不止嘴硬,他那院裡我也讓人去搜過了,沒發現錢跟票據,就連他流竄過來之前搶的幾件棉服都沒有找到”。
“投機倒把那人叫陳安,38歲沒正式工作,平時就是乾點力氣活,也沒娶媳婦,是前些年投奔舅母來的北京,替人操辦了喪事摔了盆”。
“繼承了一些錢財跟那間屋子,院裡不少人都說為人還算老實,也沒跟人有過什麼過節,他是摸著黑進的院,當時戶籍科調查的時候才沒發現他”。
“那家夥啥都不知道,一上手段什麼都招了,這家夥叫韓三,兩個人以前都是給一些黑市的人乾活的,黑市被掃了以後就沒遇到過了”。
張順豐坐在椅子上將那個院子裡的情況大致解釋了一遍。
錢沒找到,偷搶的東西也沒找到,抓了人,也找人核對了麵容,確認了這人就是當時搶劫偷竊的罪犯。
讓派出所眾人也是頓感頭疼,也不好直接將其送到分局直接處理,想要繼續深挖將事情弄清楚。
馮斌坐在審訊桌前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揉了揉下巴,腦海裡想到了一個後世影視劇裡的審訊方法,感覺這家夥明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條,寧願在臨死之前受那麼多苦頭也不願意供出同夥,準備從這條路線下手。
“老張要不,我來試試?他既然為了同夥挺了那麼久,人對他挺重要的,從這條路子裡下手勸勸他?”。
“你找個人配合演一出戲,看看我這個辦法行不行........”。馮斌伸手擋著嘴低聲在張順豐耳邊提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張順豐眉頭緊鎖的深思了片刻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反正也不差這麼一會的功夫,與其將對方拖進刑房裡動真格的,還不如先試試其他方法。
免得將人弄得太慘了,對方還是不肯鬆口,送到分局的時候哪怕是立了功,臉上也無光。
“把他放下來”。隨著馮斌揮手示意,向紅軍跟派出所的人解開了扣子將人放到了地上,又架起對方鎖在了那張特製的椅子上。
流竄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抬起頭平靜的看了一眼麵前的馮斌,有些疑惑對方想要乾什麼。
“一句話都不肯說,看來你那同伴對你挺重要的?是講義氣呢還是親屬啊?”。
“不說不要緊,你連審訊室的流程都挺過來了,接下來麵臨的就是刑房跟一些特殊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