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楊書記還是將拿起的電話了下去,經過心裡考量之後,他不願意讓那位王局長知道這件事情,擔心會被責罵。
心裡擔心,他一個連工會主席都擺弄不明白的廠書記,老領導恐怕會對其失望。
“海生,你可得加把勁,雖說他吳遠山在工會威望不低,但是咱們生產處集體都會支持你”。
“對啊,安心跟他打擂台,一會我們就去跟下麵的車間主任打招呼,給你拉票”。
“好,工會裡麵的事情我會儘力的”。麵對陳愛軍眾人那一雙雙沉重的手掌落在肩膀上,蘇海生也隻能硬著頭皮接下了與吳主席的對抗任務。
可心裡一點底氣都沒有,對方雄踞工會多年,無論是資曆威望還是工會內部的支持率都遠遠高於他。
想要在工會裡與對方掰手腕,還要贏?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他也隻寄希望於楊書記以及陳愛軍等人儘可能的說服更多的工人支持他,能夠與吳主席形成分庭抗禮的局麵就已經不易了。
婁家很快也得知了軋鋼廠會議上的衝突,掛斷電話之後臉上的愁容更甚,靠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歎了一口氣。
“爸爸,出什麼事了嗎?”。婁雨庭瞧得父親接完電話之後臉色越來越難看,也是有些擔憂的問道。
“現在外麵的風向越來越不好了,雨庭,是時候要做一些必要的準備了”。點燃了一根昂貴的香煙,婁廣業眼神布滿了陰霾,
至今楊書記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有找過他,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如今軋鋼廠內部又再度出現了濃厚的火藥味,他心裡已經浮現出了許多不好的設想。
擔心對方會過河拆橋,在必要的時候舍棄婁家,早在很久之前就考慮過的一個破釜沉舟計劃,再次湧上心頭。
“您的意思是”。
“人還在,一些產業不要也罷,早做準備,以備不時之需吧!”。
“最近你要留意那幾家人,一旦有了不尋常的表現,我們就要馬上做出反應,以免讓人抓住把柄”。心中雖有不舍。
但如今的局麵對婁家越發不利,這也是無奈之舉。
隻能將能夠攜帶的細軟儘數的先將其收拾好,一旦出現問題立即想方設法離開。
“真到了這一步了嗎?楊書記這幾年拿了不少好處,必要的時候他要敢坐視不理,我們同樣可以將他拖下水”。
“這些年他拿了多少東西,什麼時候拿的,我們都記錄在了賬本上”。
“他背後的那位領導想要不被牽連,也隻能護住婁家,否則他們也得被拖入泥潭之中”。婁雨庭有些不甘的說道。
這兩三年的時間裡,楊書記每次開口索要一些物資,婁家都沒有拒絕過,甚至在不能動用銀行存款的情況下都置賣了不少黃白之物替其籌備物資。
如今婁家風雨飄渺,對方卻忽然玩起了想要過河拆橋的把戲?讓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窩囊氣,想要以此來威脅對方全力護持婁家。
“不要自作主張,還沒到玉石俱焚的那一步,更何況你要惹惱了他,我們恐怕連尋求離開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兩年多以來我忍氣吞聲,營造出這副言聽計從的模樣,為的就是要迷惑所有人,在關鍵時候才能抽身出局”。
婁廣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奸詐的神情。
為了將楊書記下拉水,他這幾年可是真金白銀的砸了不少錢,一是為了在十年的股份期之後還能體現出自身價值。
尋求對方以及身後領導的zz庇護。
二來就是為了在關鍵的時候迷惑一些人的視線,方便他舉家逃離。
三來也能將對方拉下水,在生死關頭以此來威脅對方身後領導出麵救人。
“知道了,那譚雅麗跟婁曉娥兩個人怎麼處理?”。婁雨庭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那位同父異母的妹妹與譚雅麗。
現在譚雅麗也已經從勞改農場裡出來了,居住在了一個偏僻的胡同小院裡,經過一年風吹日曬的勞改如今整個人的皮膚以及精神狀態也從原本的富態形象變成了皮膚粗糙的農家婦女。
在私下將她一些私房錢以及物品轉交之後,婁家也幾乎沒有跟她有過任何來往,隻是警告了對方要謹言慎行。
至於婁曉娥現在已經躲在了那間院子裡猶如當初的聾老太太一般深閨簡出,沒有了婁家的資助以及譚雅麗的探望,在那筆錢花完之後幾次回到婁家的小洋樓處跪地哀求希望父親與他這位同父異母哥哥的幫助。
在被無情的拒絕之後,每天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最終還是他擔心婁曉娥經常出現在婁家周圍會引來一些議論聲,讓司機小王安排了人手每個月施舍給了對方五塊錢用於生活。
“不用理會,兩個愚昧不堪的蠢貨,讓她們自生自滅吧”。
“不要可憐她們,要是她們敢亂說話,哼”。婁廣業深吸了一口煙偏過頭冷哼一聲,眼神裡冷若冰霜,似乎對那位姨太太以及親女兒是死是活一點都不關心。
“知道了爸爸,我現在就去安排人盯著那幾家人”。婁雨庭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想要替兩人求情的意思,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就走出了客廳。
“許大茂,嗬嗬,你最好求神拜佛希望婁家不會走到最後一步路吧,否則,婁某離開之前會給你送上一份大禮”。
“希望到了那時候,馮斌還能護得住你,哦不,應該是能讓你許家死而複生吧,嗬嗬”。空蕩蕩的客廳內,婁廣業手中的香煙煙霧迷繞之間嘴裡傳出了冰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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