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怎麼辦啊,柱子,我們還要過多久這樣的日子啊”。回到四合院何家屋內,秦淮茹情緒一瞬間就崩潰了。
蹲在地上捂著臉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
即便是當初與易中海苟合被捕之後的遊街,她都沒遭受到這麼強烈的羞恥感與遭受這麼多謾罵,而且當時也隻遊了一天。
現在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裡,從每隔半個月一次,變成了現在隔三差五就來一次,人也越來越多,謾罵與耳光也是越發凶狠。
唯一的兒子更是從原先的開朗活潑被嚇得唯唯諾諾,讓她幾乎都快承受不住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傻柱拿起一旁乾淨的毛巾沾了沾臉盆裡的溫水,沒有率先擦拭身上的一些被潑灑的黃泥以及老痰。
反而是蹲在秦淮茹身前,其對方擦著頭上以及臉上的一些粘稠唾沫與濃痰。
傻柱現在也看不到未來的希望,頭發現在被人剃了一半,為了出門找零活的時候不被人察覺自己曾經是個勞改犯。
為此他還特意將頭發全部剃成了板寸,以此想要蒙混過關,繼續找工作掙錢養家。
何雨水那一百五十塊錢早就在這一年多時間裡花得一乾二淨了,現在隔三差五還要被人抓出去遊街,弄得他幾次三番在深夜裡咬著毛巾哭泣。
後悔,心裡越來越後悔,為什麼當初要去峨眉酒家鬨事,為什麼好好的廚子不當,非要在廠裡吆五喝六的得罪那麼多人。
甚至後悔為什麼當初不學學許大茂對馮斌的態度,憑借著自身的手藝,將對方家裡的廚房事務包攬在身上,說不定他現在都不至於落到如此田地。
替秦淮茹擦乾淨了身上的汙穢,又將自己收拾乾淨之後,傻柱萬般嫌棄的給正躲在角落裡的棒梗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為什麼啊,為什麼我的命會這麼苦啊”。
“兒啊,媽對不起你啊,是媽對不起你啊”。
看著秦淮茹母子二人蜷縮在角落裡哭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端著木盆與臟衣服低著頭走出了房門,蹲在池子旁邊開始洗涮。
“傻柱,你乾嘛呢?起開,我要洗手”。劉光福走到傻柱身後朝著他撅起的屁股上就是一腳,嘴裡更是囂張跋扈的嚷嚷道。
“哦,對不起,對不起,你洗”。還未轉身,傻柱嘴裡就已經傳出了猶如驚弓之鳥的聲音,急忙挪開木盆讓出了水龍頭。
“哼”。劉光福冷哼一聲,心裡滿是得意,隨意的打開水龍頭將手衝洗乾淨之後還故意在傻柱身前甩了甩。
麵對對方的挑釁以及侮辱,傻柱甚至升不起一絲怒意,隻能裝作毫無察覺,默默的埋頭洗涮著木桶裡的衣物。
見對方唯唯諾諾的害怕模樣,劉光福滿臉驕傲與得意,背著手就往賈劉家方向走了回去,直接推開了房門大搖大擺的在劉海忠麵前坐到了椅子上。
伸手就抓起了桌上餐盤裡的瓜子,嗑了起來。
“看什麼看?我現在是校隊的!怎麼著,你一個調解員還敢管我不成?”。瞧見親爹目光注視,劉光福指了指胳膊上的帶子,語氣桀驁的說道。
“你”。劉海忠臉色略微有些動怒指著小兒子,可嘴裡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哪能不清楚這個小兒子現在攀上了某個小組長,自己要是與其發生衝突,就憑父子二人的關係,他可能都得被人收拾一頓。
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對方那副狗仗人勢的模樣,省得氣著自己。
可心裡還是對此羨慕不已,沒想到他混跡了一輩子都沒混上一個車間小組長,甚至是班長。
可自己這個小兒子居然運氣好得不行,居然能夠在這種時候攀附上了一名會內小組長,走到哪裡都有不少人跟著,神氣得令人羨慕。
隨即朝著二大媽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立馬心領神會。
“光福啊,你現在出息了,媽今晚給你做炒雞蛋吃?怎麼樣啊?”。二大媽賠著笑臉坐在一旁對著小兒子噓寒問暖道。
“行吧,那我就在家湊合吃幾口吧”。劉光福吐出一個瓜子殼在地上,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爸這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以前那些事啊,都過去了”。
“親爺倆哪能有隔夜仇呢?你說是不是啊?”。見對方態度平緩了不少,二大媽緊接著開口說道。
“哼,他打我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副德行,現在是我本事了,有能耐了,他不敢打了而已!”。劉光福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一旁的親爹。
嘴角一咧,語氣譏諷的說道。
當初柴房一戰,他還記憶猶新,那場父子三人的大混戰,要不是當時劉光天夠凶狠,恐怕他們兩個人都得被活活打死。
多年來飽受欺壓與打罵,他心裡早就對這個父親恨得牙癢癢了。
要不是現在他為了尋求進步,但是此時分家會對他造成負麵影響,恐怕早就學著劉光天,跟劉海忠直接分家斷親了。
甚至沒有對劉海忠往日的重重暴行翻舊賬秋後算賬,隻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免得受到牽連罷了。
“光福現在你爸知道錯了,你看,今個兒他讓我給你買了一雙皮鞋跟新衣服”。
“他心裡還是有你的,剛才還在說,你現在比光齊都出息”。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你換上試試,讓媽也瞧瞧你穿上四個兜的衣服驚不精神”。二大媽轉身走進屋內拿出了一套嶄新的衣服與皮鞋。
臉上掛著討好笑容拍著小兒子的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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