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弗雷夫人從來不多問,但克勞恩被人橫著抬進醫療室的時候,這位護士長卻深深皺起了眉頭。
沒辦法,誰讓這個倒黴蛋有一條腿被路威咬得鮮血淋漓,血肉模糊,這樣的場麵讓人的感官實在好不到哪去。
“讓開,你們都出去。”
龐弗雷夫人將圍在病床邊的所有人趕出校醫院,她使用一種冒煙的、氣味很難聞的紫色液體給克勞恩清洗大腿上的傷口,然後用魔杖捅了捅大腿傷口位置,然而,傷口卻沒有愈合的趨勢。
護士長的臉色很不好看。
“是希臘的三頭犬咬傷了克勞恩!”艾伯特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龐弗雷夫人做完這些事後,才小聲地對護士長說道:“三頭犬的牙齒可能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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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艾伯特確實猜對了,三頭犬的牙齒有毒,這也是導致克勞恩腿部的傷口無法愈合的主要原因。
“三頭犬?”
龐弗雷夫人扭頭望著朝門口走去的艾伯特,又重新檢查克勞恩腿部的傷口,也沒覺得艾伯特有必要說謊,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
克勞恩的傷口確實是被什麼東西咬傷,雖然說她沒有處理過被三頭犬咬傷的巫師,但也不排除三頭犬牙齒裡的毒液能阻止傷口愈合。
這種情況與狼人的咬傷極其類似。
如果真是這樣子,那就很麻煩了。
龐弗雷夫人匆匆離開,很快就拿來了一種很難聞的藥膏,塗在克勞恩傷口處,並且用繃帶包紮好傷口。
艾伯特剛離開校醫院後,發現大家都成堆湊在一塊,小聲地討論剛才發生的事情。
大家都已經知道三頭犬站在一個活板門上,顯然是在看守什麼東西。
至於它在看守什麼,沒有人知道,大家都在猜測鄧布利多校長是不是把某件極其珍貴的物品放在學校裡。
畢竟,如果要藏東西,霍格沃茨學校估計是除了古靈閣外,最安全的地方了。
沒等他們走完醫療室外的長廊,便看到氣急敗壞的麥格教授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然後,所有人就這樣被帶到麥格教授的辦公室了。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麥格教授的聲音中帶著冷冰冰的憤怒,視線掃向在座所有人。
“安德森先生,你先說。”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艾伯特很乾脆地表示自己隻是路過,在走廊的入口遇到杜魯門,得知有幾名高年級學生闖入禁區走廊,而且很久沒出來了,才跟著杜魯門一起進去裡麵,看他們是不是遇到危險,需不需要幫忙。
弗雷德幾人都一臉就是這樣的表情,更何況最後還是他們一起從那頭怪物的口中救下上上任級長克勞恩。
“是的,麥格教授,情況就像艾伯特說的那般。”
杜魯門很有默契地接上了,反正就是把鍋推給那幾名高年級的學生,誰讓他們三人先闖入禁區走廊呢?
你們不背鍋,誰背鍋。
“為什麼不聽警告呢!”麥格教授的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憤怒,“難道你們沒有聽到鄧布利多校長在開學晚宴上說的話嗎?”
“普威特先生為此付出了代價,差點因此而丟掉性命。”
最後,麥格教授把所有人都訓了一頓,三個學院因為闖入四樓的走廊禁區各被扣了十分。
當然,艾伯特幾人則因為冷靜處理這件事,外加救了克勞恩,每個人加了五分。
麥格教授最後還勒令所有人不許再去禁區走廊了。
大家當然是滿口應是,至於以後還去不去,那是以後得事。
老實說,沒能再撈到一個特殊貢獻獎讓艾伯特有點小失望,雖說他其實也知道自己基本上很難在獲得這樣的獎勵了,但也難免會吐槽一下,普威特先生的小命可真不值錢。
至於,那點微不足道的分數,他從來就沒有在意過。
“鄧布利多會把什麼東西藏在霍格沃茨城堡呢?還有,他們究竟是從哪裡找來那樣的一頭大狗。”
離開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後,弗雷德又跟幾名小夥伴聊起了這件事,他感覺身體裡有一種名為冒險之血的東西正在熊熊燃燒。
“那條大狗可不太好對付,昏迷咒對它沒什麼效果。”艾伯特冷不伶仃地給其他人潑了一盆冷水。
“我覺得我們可以製服它,好吧,我是說你肯定有辦法製服它!”李喬丹同樣一臉期待地看著艾伯特。
不僅僅是李喬丹,弗雷德與喬治都同樣滿臉期待的看著他,似乎想要從艾伯特的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天真,實在太天真了。”艾伯特輕聲地說道,“如果鄧布利多讓那頭大家夥保護他的寶貝,你認為會隻有它嗎?”
“你的意思是”
“我承認三頭犬這種玩意確實很危險,但對於一名強大的巫師來說,想要擊敗它,拖住它,找機會闖入它看守的活板門裡,其實也不算太難。”
“比如你!”
“比如我!”艾伯特也不否認,他覺得以自己的能力,在不使用音樂的情況下,還是有辦法製服路威。
“但那又如何呢?”
三人沒說話,等待艾伯特的下一步分析,有些事,還是艾伯特說出來比較有權威,這家夥有時候真的猜得很準。
“鄧布利多校長為什麼忽然決定把那件珍貴的寶貝放在學校,去年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艾伯特提出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學校裡更安全?”弗雷德不假思索道。
“你認為有人盯上那件寶貝了?”喬治也順著思路去想。
“你們在說什麼?”李喬丹還一臉懵逼。
“對,極有這種可能。”艾伯特點頭道,“還記得暑假古靈閣發生的事嗎?”
“你是指學校裡的東西,就是古靈閣金庫裡的東西?”弗雷德詫異地說道。
“很有這種可能。”艾伯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