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整個人都氣哆嗦了,舉著手指,挨個指了一圈,嗓子都啞啦“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全都知道,就瞞著我!”
說話間,眼圈都紅了“你們怎麼能,怎麼敢,背著我和姓袁的達成這樣的狗屁賠償!那袁富貴不過就是個人類的修士,道行高了那麼一點,他值麼?就賠給他那麼多東西!姓袁的敢提,你們就敢賠啊!就你們還是長老呢,竟然被區區人族拿捏住了,你們就不嫌丟人!”
老祖宗越說越氣,越氣說話越不經腦子,最後實在有長老聽不下去了,一拍桌子怒懟回去。
“老祖宗,我們是被人族拿捏了,要不是為了給您擦屁股,我們何至於此!您知不知道,當年那一撞,不僅僅是傷了袁富貴,還差點放跑了那個妖邪。袁富貴是不值那麼些寶貝,可是那妖邪值。您常年在後山修煉,不問世事,根本就不知道,當年地府為了捉住那妖邪下了多少本錢,對外又開出了多大的懸賞!”
被同伴的激憤刺激到上頭的另一個長老也拍著桌子開懟。
“幸好當年袁富貴抓住了妖邪,要是因為那一撞,妖邪跑了,不用袁家來要賠償,地府就先來了。咱們隻是狐族的一個分支,能賠得起地府麼?”
大部分時候隻要有一,就會有二,然後三四五六七八就很容易。尤其是還能和老祖宗拍桌子,這種事可遇而不可求啊!
必須跟上隊形!
“袁富貴靠著心頭血抓住妖邪,咱們得感謝人家!寧願賠償十個姓袁的,也不能讓地府找上門來!”
“當年袁家老太爺帶著你死我亡的氣勢,拿著全部家當向咱們衝殺而來,要不是陸判官阻攔及時,破的可就不隻是咱們的護山大陣了。”
“您那一撞,為了抓住妖邪,袁富貴不得不逼出心頭血,硬挺著一口氣抓住那妖邪,事後就陷入了昏迷。袁家世代單傳,袁富貴重創那年才二十多歲,媳婦都沒娶,袁老太爺恨不能和咱們同歸於儘!”
聽著長老們字字如泣血的指責,老祖宗也懵了。這些事他真不清楚,也沒人和他說。
自小到大他都是天之驕子,一心修煉,很少接觸世俗的事。
他的師傅也一直告訴他,他是他們這一支的依仗,隻有他夠強大,才能保住他們這一支的地位,才沒人敢輕視他們、欺負他們。
在他的想法裡也是這樣,他要努力修煉,讓自己強大起來,讓自己的小輩一提到自己老祖宗,就能讓彆人敬上三分。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都在潛心修煉,狐族的大小事務對他而言都是瑣事,有族長和長老處理足夠了。
他真的沒想到,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場麵。
族長見大家說的差不多了,趕緊出聲:“各位長老,冷靜,冷靜。老祖宗常年居住後山,潛心修煉,不問俗事,對於世俗的一些往來不甚了解。說起話來難免多了幾分義氣和天真。”
族長轉過頭安慰陷入虧欠感的老祖宗說:“老祖宗您也彆太往心裡去。這些事我們處理這麼久,早就習慣了。大家會這麼激動也隻是您今日的話有些重了。您一心修煉也是為了咱們不受氣,是咱們的底氣,有您在這,任誰遇上咱們都得掂量掂量。”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傳統又好用的手段,族長怎麼會不用呢。
“其實今天這事也怪我太急躁。但凡我能冷靜點,也不會去麻煩老祖宗您的,可是被抓的是我閨女啊,急昏了頭,才打擾了您的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