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樣東西,在他們的能力範圍內得來不算困難,原本交出去能獲得更大的名聲,而現在有一個人什麼也不能讓他得到的情況開口就要。他怎麼都能甘心呢。
袁清青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這老頭,看似和善實,做了不少好事,實際上做的每一件都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
人,有錢到一定程度,對他們而言錢就變的毫無意義。他們就開始追逐名聲、身份,甚至是政治目標。錢,隻是他們這種人用來鋪路的。
袁清青不否認他們做好事的善舉,同樣,也不會單純的認可他們。
就如同曆代的明君,他們知人善用、目光長遠、利國利民。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做都否定不了一點,他們都在享受著封建帝王的特權主義。一言九鼎之下,是他們的一言一行不論何時何地何人都隻能順從。帝王無過,錯的隻能是彆人。
“明示就是,這白玉盞上的東西不是能去掉的,隻能鎮壓,除了我,你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壓得住的。”
當人找不到第二個人了,吃陰陽飯的有個規矩——不能撬行。
沒本事吃不上,當然可以換人拿筷子。可若是正吃著呢,不管多大的本事都不能上桌搶。
她袁清青正吃著呢,誰敢上桌!
“這……”
裴叔有些猶豫,這白玉盞給出了,能給他帶來什麼?什麼都帶不來。
可是不給出去,上麵有臟東西,最近他們被困住的事情,也在一些圈子裡傳開了。
這東西除了上交,走人請送人也是不可能的。可是上交,風險又太大。萬一出點什麼事,光是追責,都夠裴家扒下一層皮的。
袁清青最反感這種猶猶豫豫,分析利弊沒完沒了的人,“當”的一聲放下茶杯。
“既然裴老舍不得,那在下就告辭了。”起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說:“提醒你一句,我走了,你可要馬上找人來,不然……”袁清青話沒說完,隻是頗有深意的搖搖頭,轉身就走。
“袁掌櫃留步!”
背身對著裴叔的袁清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看看,看看,這講價的套路不管在哪都是通用的!好用的!
“裴老還有什麼事麼?”袁清青一手搭在門把手上,回頭問。
“袁掌櫃,不是我舍不得,隻是這白玉盞尋回不易,多有猶豫。這白玉盞就交給袁掌櫃照料了。”
“裴老客氣了。”袁清青放開門把手,回到座位,繼續喝茶。
“裴老,其實做我們這行的,最怕的就是沾因果,最喜歡的就是銀貨兩訖。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開這樣的口。”說著還歎了口氣。
“你這白玉盞確實是美玉無瑕、珍貴無價,可你要知道一個道理,越是美麗越是珍貴越是危險。按道理來講,我和您說這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不論是資曆,還是眼界,你都是高高的。我這冒昧的說一句,也是想讓您更能明白我的苦心。”說著又幽幽的搖了下頭。
“這白玉盞裡可是住著一個少能遇見的精怪。”說到精怪的時候袁清青故意用上氣音,更顯得神秘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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