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著的時候最討厭煙味,沒成想死了反倒覺得這玩意挺好。”
袁清青也點著一根自己的,鄒楊剛自己點煙的時候就想給袁清青散一根了,掃見桌上那半盒沒有過濾嘴的香煙,以及空氣中若有似無的像是香煙但明顯又不是香煙的味道,鄒楊這才沒散。
這回袁清青將煙點著,鄒楊抽動鼻子,空氣中的味道還是剛剛那樣,沒有變化,鄒楊在心裡偷偷給自己比了個大拇哥,這位,抽的看起來是煙,實際上和煙差的遠了。
“確實,都說吸煙有害健康,那得看消費群體。”袁清青說。
“是啊,我們當鬼的,能享受的也就是那點氣息。貢品食物也就隻能聞味,這吃的東西得有吃這個過程才叫美好,光聞那樂趣就太少了。
剩下的也就剩下煙了,這東西就跟那些香火似的,區彆就是香火是主食,香煙是零嘴。”
袁清青看了眼鄒楊的“零嘴”——牡丹。袁清青似笑非笑的說:“挺有品味啊,幾號線啊?”
鄒楊一臉得意擺擺手說:“哎呀就是個消遣,。”
“能供的起這個的不是普通人啊。”
鄒楊的笑突然變得似笑非笑說:“供奉我就不敲門,人嘛,隻要虧了心還能不丟命,那這個人就算是扒門盜洞也要想儘辦法讓我不敲門。”
“這又是什麼故事啊?”
“不算故事,我一個年紀輕輕就噶了的小小員工,能有多少故事啊。主要是怕敲門的故事多。”
袁清青看了一眼正在走程序的張鋒說:“說說唄。”
“記得昨天我跟你說那個一心要給自己歌功頌德的棒槌麼?”
“記得啊。”
“就是他。”
“展開說說唄。”正所謂閒著也是閒著,嘮嘮家常消遣一下。
說到這個鄒楊眼睛都亮了,狠狠的抽上一口,就見香煙就跟動畫片裡一樣,小火苗從頭一下子就燒到過濾嘴,灰白的煙灰還保持著香煙的形狀。
鄒楊又點著一根吸上一口才開始說:“那場車禍,嚴格意義上來說,不能算是棒槌的鍋,山路危險,又是盤山路又是榜懸崖的險路,同時還有連續的轉腕和拐子彎,可以說是BUFF疊滿了,說句不好聽的,出事故還是挺正常的。但是呢,如果不是他一門心思的要宣傳自己的“豐功偉績””
鄒楊說著還作怪一樣將另一隻手舉到太陽穴的位置食指和中指一彎一彎的勾了兩下說:“我和張鋒也不會坐上那趟車,不坐上那趟車,我們倆也不會死。不是直接造成的,卻有一定的因果。
所以我在成為城隍助理之後,借了幾次外出執法的便利,去他家敲了幾次門。想要安穩睡覺,每年的清明和鬼節都得供上指定的香煙和好久。
我倆現在是地府的冥務員,香火不缺,每個月發工資都有。可是這香煙和酒酒沒得了。我們也不貪心,供的上我們倆零嘴就行。可誰想到呢,官越大越怕。”
說到這鄒楊的眼睛都亮了,帶著點興奮說:“您是不知道啊,這棒槌不僅清明、鬼節上供,還專門去調了我們倆的檔案,在寺廟裡給我們捐了排位,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雷打不動的去廟裡上香,添香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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