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回到家,在袁清青房間發呆的袁富貴。
惆悵到深處,像是老了十幾歲,就是從看起來像六十多一下子像七十多而已的袁富貴。
就在老頭抬手想要揉一下乾澀的眼睛的時候,才注意到枕頭底下好像有一個紙角。
也不管眼睛乾不乾澀了,袁富貴趕緊拿起枕頭,就看見,枕頭底下躺著一張被撕下來的萬年曆,背麵狗爬拉一樣寫著
老家夥,我去修複身體和三魂了,彆擔心,等著袁家的希望凱旋歸來吧!
你要是不放心,就追蹤一下蘭貴兒的電話手表,他指定開了等著你找過來。
還有,我要去破九靈困煞陣,你替我打好掩護,掩護不了你就自己看著辦。
落款寫的是袁家的希望。
也不知道是袁清青的字太難看,還是內容太炸裂,袁富貴一整個從七十多歲的既視感,瞬間爆發成了一個憤怒的中年大漢。
憤怒的臉都紅了的袁富貴怒罵一聲“袁清青你奶奶個腿兒的,等老子抓住你,你看我抽不抽你丫的!”
就在袁富貴怒吼完一句,要在吼第二句的時候。
看起來略顯疲憊的陸判官出現在門口“看你這麼中氣十足的,清青是沒事了?”
袁富貴氣的眼睛都紅了,他氣的是袁清青擅自主張,說跑就跟著惡土裡逃出來的那幫玩意跑了。
還有就是他可是花了大價錢去買奇門八神血脈後裔的消息,這個小鱉犢子,也不等他一會,就顛顛的去冒險去了。
這要是袁清青在家,或者蘭貴兒和金心在家肯定會跟袁富貴說一句話,一句袁富貴以前經常說袁清青的一句話“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了?”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個疑問句,就是在告訴袁富貴彆生氣,因為你的大外孫女就是隨了你,不省心。
袁富貴手上一動,那張紙就被藏起來了,眉頭緊皺的看著陸判官“咋地,地府忙完了,有時間過來瞅兩眼了?”
袁富貴那濃鬱的怨氣,就差直接對著陸判官罵“汽車撞牆前上你知道拐了,大鼻涕進嘴你知道甩了,孩子死了你來奶了,真塔瑪多餘!”
陸判官頭疼的揉了下額頭“這兩天多地突然有大量惡意爆發,你也知道,現在能夠有效克製住惡意的就隻有惡土。
惡土有多珍貴你也知道,隻能掌握在地府有數的幾個人手上。除了將惡意抓回,還要將被感染的人儘可能淨化,就算不能恢複,也能減少傷亡和混亂。”
袁富貴“今天惡意應該就少了很多吧?”
陸判官眉頭微蹙“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就是個聲東擊西的陰謀,可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地府都不得不進。
上次的地龍翻身,在許多人族看不見的地方,都出現了大量的詭異事件。
地府的契約法師和老街的掌櫃要處理的都是比較小的事件,陰兵早已經在各處投入戰鬥,為的就是抱住人族這一方土地。”
袁富貴擺擺手“彆說的那麼好聽,保住人族,不過就是因為人族能夠為你們這些神信力。
人族就是生物鏈中的野草,有野草,食草動物才能活,食肉動物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