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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冰柱被金龍撞擊紛紛崩塌開來。
同時一聲佛號傳來,一隻僅有數丈大小的佛掌從天而降,朝著蕭林射來,蕭林臉色一變,驚呼了一聲“神識攻擊。”
那佛掌竟是直接穿透虛空之上的玄冰,如入無物一般,透過玄冰,朝著蕭林印來。
同時一股龐大的神識瞬間鎖定了他。
蕭林毫不遲疑的袖袍一揮,一道氤氳之氣激射而出,其中依稀可以看到一顆拳頭大小的寶珠。
寶珠剛剛飛出百丈遠,就和那佛掌相撞,頓時一股氤氳之光夾帶著金光爆散開來,隨著靈光的擴散,一道道狂暴的魂念之力橫掃四麵八方。
蕭林也未曾幸免,被魂念之力掃過,頓時識海一陣刺痛,繼而感到頭暈目眩,天地似乎在刹那之間被顛倒過來。
蕭林嘴角鮮血狂噴而出,但身軀卻是紋絲不動,任憑那魂念之力透體而過,散入無儘的虛空之中。
“竟然是幻神滅魂珠。”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繼而又是一道佛掌印淩空朝著蕭林印來。
蕭林此刻已經處於了昏迷的邊緣,在這關鍵的時刻,他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劇痛之下,他的神識也僅僅是清醒了刹那。
但就是這刹那之間,蕭林體內法力運轉,伴隨著“哢嚓”一聲,一道白光從蕭林體內浮現而出,瞬間將其包裹起來。
“砰~~”佛掌直接將白光震散,待白光散去,蕭林的身影已然是消失無蹤了。
“小挪移令?難道其是大皇浩然天宗的人?”震怒的聲音在極天佛國上空回蕩。
“轟轟~~~”
兩道金光突然爆開,苦果和苦根兩人震散玄冰,脫身而出,苦果還好,但苦根正好處於幻神滅魂珠和佛掌撞擊之處,被強大的魂念之力透體而過。
脫身之後,嘴角鮮血橫流,氣息奄奄,這位十二菩提佛蓮菩薩金身之一,此刻竟然身受重傷,但其心中的驚怒甚至還遠超傷勢。
“宗主,待我們二人去將那人抓來。”兩人同時轉向極天佛國的方向,躬身行禮。
“罷了,此人祭出的是大皇浩然天宗的那位前輩才能夠煉製出來的小挪移令,此刻怕是已經到了百萬裡開外,早已經脫離了老衲的神識鎖定,而且這小挪移令一旦祭出,所遁方向也是隨機的,又如何追蹤,隻是此人竟然能夠憑借元嬰中期的境界修為,將夜月仙子的屍身奪走,他日必然會成為我佛國之患。”
這些言語,那位未曾露麵的宗主,卻是通過傳音秘術傳於苦果和苦根兩人。
兩人聞言也是臉色凝重,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
頓了頓,那位未曾露麵的宗主的聲音再次響起“也怪老衲太過大意,沒有料到那人手上竟然擁有小挪移令,才讓其僥幸逃脫,不過其被本宗主的阿難耶羅掌的一擊,神識必然遭受重創,即便不死,也將身受重傷,能否逃過此劫,也要看其機緣造化了。”
聲音說完,就此沉寂了下去,苦果和苦根兩人也化為兩道金光,射入了極天佛國之內,消失無蹤了。
這一番大戰,可謂是苦了山下的善男信女,在蕭林高級法術-一葉冰寒封天術之下,數不勝數的普通凡人被冰封,他們可不能像苦果和苦根兩人那樣,雖然被冰封,但本身並未遭受重創。
普通人在這種極寒之下,早已經連魂魄都泯滅了,就連數以萬計的修為不入般若境的西極古佛天宗弟子,在一葉冰寒封天術之下,也是斷無幸理的。
想當年夜月仙子憑借這門高級法術,將紅葉穀一夜除名,大圓滿級高級法術的可怕,可見一斑。
但在西極古佛天宗弟子的宣揚之下,很快這場殺戮就消弭於五行,這些被蕭林殺死的人,也被冠上了為除魔獻身的榮耀,為極天佛國除魔獻身,死後必然往生極樂,從此無憂無慮,無病無災。
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平息下去,相比於眾多的信徒,死去的那些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滄瀾江,是大乾王朝境內最長的河流,彎彎曲曲,幾乎貫穿了整個大乾王朝,長不知幾億裡,寬也有上百裡,被大乾王朝的子民稱呼為母親河。
滄瀾江一路東去,無數的支流紛紛流入其中,滾滾東去,傳聞之中這滄瀾江不但貫穿了整個中土,還貫穿了大片的東域境,直接流入焚仙海。
紅石穀的周圍,被蔥翠的群山環繞,這裡四季如春,氣候潮濕,一座座高大的山峰一直延伸到了天地的儘頭。
紅石穀不過數裡大小,由於穀中的石頭呈現赤紅之色,故而得名。
一條小溪穿過紅石穀,流入數十裡之外的滄瀾江中,就連那溪水,也呈現淡淡的紅色。
紅石穀的儘頭,建造著三間茅草屋,茅草屋外,怕扶著一隻黃狗,而在另一測,則是一圈圍欄,將十幾隻雞圍在裡麵。
伴隨著側邊的茅草屋屋門打開,從中走出了一名身穿粗布青衣女子,女子不施粉黛,依舊清新動人,美麗無方,清純之中透著一絲野性,她將自己收拾的整潔乾淨,一頭烏黑的秀發束在身後,一隻手中拿著一個籃子,正朝著雞舍走去。
“爹,快起來了,一會我們還要去捕魚呢。”一邊說著,一邊來到雞舍,江籃子中的一對糟糠倒進了雞舍之中。
十幾老母雞立刻歡快的衝了過去,大口的吃著。
門口的大黃,抬了抬頭,然後再次趴了下去,一副慵懶的模樣。
“吱呀~~”一聲輕響,中間屋舍的門也打開,從中走出了一名五旬老者,老者滿頭灰發,臉上布滿了皺紋,他先是伸了伸攔腰,繼而看了一眼女子,眼中露出了慈愛的表情。
“沫兒,急什麼呢,天色還早,那些紅鱗魚至少要中午,才會從洞中出來呢。”
“那也得早點,不然又捉不到了,這紅鱗魚,隻有每月的月初三日當午,才會跑出來,錯過了機會,那可隻能等到下個月了。”女子瞥了父親一眼,不滿的說道。
“好好,我們這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