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
宋斯禮的腳步頓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人。
懷裡的人雙眼緊閉，沒有回應。
當然，也再也不會有回應。
宋斯禮心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尖銳的疼痛從心口逐漸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他身體顫抖，整個人更像是陷入了黑洞中，幾乎抱不住懷中的人。
癱坐在地的趙平，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徹底鬆了口氣。
死了，折磨自己這麼多年的陰影終於死了。
他看著傷心欲絕的宋斯禮，將心底隱藏多年的秘密，全都說了出來。
“宋總，大小姐做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了，但凡和您走得近的世家小姐都受到過各種各樣的手段，”
趙平頓了頓，繼續道。
“喻小姐當年，也是被冤枉的。”
宋佳柔這個人，從骨子裡就是壞的。
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宋斯禮緩慢轉頭泛紅的眸子看向趙平，聲音嘶啞的像是從喉嚨間硬生生擠出來的一樣。
“你說什麼？”
趙平對上宋斯禮的視線眸子驟然縮了縮，但還是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不管是謀害陸家的家主夫人的事，還是背叛宋家的事，他都活不了。
家人也被妥善的安置好了，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宋總要是不相信，儘可以讓人去搜我的住處，大小姐讓我做的每件事我都有記錄。”
宋斯禮緊緊抿著唇，抑製住喉間翻湧而上的腥甜。
祈景麵露不忍，看向陸京辭和洛泱。
“我送他們回去。”
陸京辭眸色漆黑，沒有說話。
洛泱點了點頭。
宋佳柔還真是朵實實在在的黑心蓮，整件事情中最難受的就是宋斯禮這個被她始終蒙在鼓裡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