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
沈棠空洞的杏眸中滿是淚水,繼續朝著下一個房間走去。
“你們在哪?”
她帶著哭腔的語氣中,滿是不安和害怕。
“到底在哪,我怎麼找不到呢?”
祁景看著沈棠,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母親去世後,他也曾經夢遊了一段時間。
每到夜裡哭著睡著後,就會去她的房間,躺在她的衣櫃裡,聞著她的味道。
再睜眼的時候,就是天亮。
因為這件事,爺爺請來了國內權威的心理醫生來給他治療。
而祁書文,則請了所謂的高人。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想到這裡,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意味,收回了思緒。
沈棠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了,繼續朝下一個走去。
她眼淚流的更凶,臉上的絕望更深,不整個人像是要破碎了一樣。
同病相憐的相近詞,就是感同身受。
至少在這一刻,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種感覺。
祁景默默的跟在沈棠的身後,思緒凝成一張網,心頭泛酸。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走,一個跟。
隨著時間的流逝,走遍了整個彆墅。
“找不到了,哪裡都找不到。”
“他們不要我了,再也不要我了。”
“我沒有爸爸媽媽了,我什麼也沒有了。”
沈棠癱坐在客廳的地上,把頭埋進自己的膝蓋,低低的抽泣著,單薄的雙肩跟著顫動。
原本就纖細的身影,此時蜷縮起來更顯得瘦弱不堪,仿佛一隻手就能折斷。
祁景看著沈棠,狹長的鳳目中多了幾分憐惜和心疼。
想到了之前的事,他抿了抿唇。
祁建,早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