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重複著四個字，瞬間懂了其中的意思。
也就是說，肖總是知道宋總就是喻小姐的前任，甚至可能知道知知小姐是宋總和喻小姐的孩子。
既然這樣，他竟然還能不動聲色的參加宋總舉辦的宴會？
宋斯禮沒有抬頭，卻像是猜到了李凡的想法。
“商人都是以利益為重，我們不也一樣嗎？”
他雖然看著電腦，眼睛卻始終落在同樣的地方，沒有移開。
“肖雲澤的消息，查得怎麼樣了？”
這一點，能決定他對肖氏以及肖雲澤本身的態度。
“肖雲澤為人十分低調，私生活更是隱秘，”
李凡眉頭微皺，說出了自己的調查結果。
“他之前去世的那位妻子，從來沒有在人前露過麵，聽說是身體不好，不過瑞國的上層社會肖總是個專一愛妻的好男人。”
專一愛妻？
宋斯禮想到肖雲澤對著喻聞時候那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深邃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帶著讓人看不透徹的冷意。
愛到妻子剛去世一年多的時間，就深情不移的愛上了其他女人？
他總算是知道了不對勁的地方，眼神沉了沉。
“換個方向，從那個去世的女人著手開始查，另外查查肖雲澤和綰綰認識的時間。”
李凡跟在宋斯禮身邊這麼多年，早就能聞琴知雅意。
“您懷疑，肖總在有婚內就對喻小姐有了心思，等那位肖夫人去世，就展開了追求？”
“我什麼都沒有懷疑，”
宋斯禮沒有直接回答，溫和的眉眼明顯有些清冷。
“你今天的問題很多，”
他看了腕表，不等李凡開口。
“出去吧，到時間再進來喊我。”
李凡識趣的咽下了還沒問出口的話，應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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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低估人性的黑暗麵。
他懷疑的，可不止是李凡說的那樣。
宋斯禮拿出根煙點燃，俊朗沉然的眉眼模糊在彌散的煙霧裡。
如果真是那樣，他不會讓肖雲澤再有靠近綰綰的機會。
酒店總統套房內。
“聞聞，”
肖雲澤聲音低沉，語氣溫柔。
“知知怎麼樣了？”
“已經退燒了，”
喻聞輕柔的聲音，從電話裡響起。
“醫生說再觀察二十四小時，沒有複燒就徹底沒事了，”
她頓了頓，又開口。
“你還要在京都呆多久？”
這是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連空氣都是熟悉的回憶。
越待下去，想到的事情越多，她不想再這樣下去。
“還不確定，”
肖雲澤聽出喻聞話中想要離開的意思，眼底多了幾分愉悅的意味。
“不過我會儘快。”
“生意比較重要，你不用遷就我們，”
喻聞聲音清冽。
“等知知好了，我先帶她回去，等你回瑞國，我們找機會再聚。”
“你的機會，可不好找，”
肖雲澤笑著調侃，目光看著麵前的一排衣服。
“聞聞，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隻要我能做到，”
喻聞沒有推辭。
肖雲澤含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深意。
“幫我挑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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