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京辭一條命？”
陸老夫人扯起嘴角，看著陸明輝的眼神沒有任何感情。
“明輝啊，”
她眯了眯眼睛，語氣感慨。
“你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沒有自知之明。
陸明輝感到自己的臉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兩巴掌，火辣辣的疼。
“沒有自知之明的不是我，是您，”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著，手背上青筋暴起。
“忘了告訴您，我留在南城的人已經開始動手，您要是不答應，京辭能不能回來還難說。”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索性徹底點。
陸老夫人握著扶手的手指緩緩收緊，神色卻沒有多少變化。
“那就等著看吧。”
不知道紀之看到這一幕，會不會後悔當年的決定。
陸明輝看陸老夫人到現在還不想相信自己，嘴角不悅的繃緊。
“既然好好說你不聽，那就怪不了我了，”
他眼底閃過抹決然，看向裴鈺。
“動手吧。”
陸老夫人看向裴鈺，神色從容平靜。
裴鈺沒有看陸明輝，也沒有回答他的話。
“陸老夫人，”
他聲音輕涼懶散，黑沉的眸子宛若伺機而動的毒蛇。
“我的目標和陸先生不一樣，您要是和我合作，我保證讓您安全無憂的從這裡走出去。”
陸明輝怔住，反應過來後暴怒。
“裴鈺，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裴鈺會在這個關鍵時候和自己作對。
麵對陸明輝的怒火，裴鈺神色依舊散漫淡然。
“陸先生，稍安勿躁。”
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卻讓陸明輝背脊一寒，原本想繼續的話，也都噎在了喉嚨中。
看來這兩人的合作，也不是堅不可破。
陸老夫人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眯了眯蒼老睿智的眸子，語氣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