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外麵...車裡..."男人的話語斷斷續續,語無倫次,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底迪給了青岩一個眼神,示意她去查看外麵究竟有何異常。青岩輕盈地穿過人群,小心翼翼地向銀行出口移動。此時,警報還在持續,底迪則留下來進一步審問。
"先生,您能告訴我您看到了什麼嗎?儘量冷靜,一字一句慢慢說。"底迪的聲音平緩而堅定,有一種奇特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冷靜下來。
男人看向底迪,眼神中的恐懼稍微減緩。"車...車裡有人...錢...血..."聲音雖小,但在底迪耳邊卻像雷霆滾滾。
在底迪進一步追問之前,一個銀行保安衝了過來,手裡操控著警報中斷器,大聲說道:"請大家冷靜,剛才是警報係統誤觸,現在請——"他的話被一個更加急促的喊聲截斷。
青岩從外麵跑了進來,她的臉上寫滿了急迫。"底迪,外麵有一輛車,車門敞開,裡麵...你最好親自去看看。"
底迪瞥了一眼男人,對保安說道:"保護好他,我去外麵看看。"他的語氣裡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保安與他對視了一瞬,便點頭表示理解。
底迪邁步向外走去,銀行的喧囂聲在背後越來越遠,他推門走出了銀行,直接朝那輛敞開車門的車輛走去。青岩緊隨其後。
車內情景映入眼簾,底迪的身軀微微一僵。他看到了亂七八糟的紙幣,還有斑駁的血跡,但沒有人——
底迪突然轉過身,銳利的目光釘在某個正在悄悄逼近他們的人群中。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捕捉的微笑,仿佛揭開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嗯,看來事情並不簡單啊..."底迪低語,而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影從他們死角處悄無聲息地出現,帶來了更為複雜的局麵。
底迪瞬間警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影絕非銀行的普通客戶。他身為偵探,對於異常的感知比一般人要敏銳得多。而那人影似乎也意識到了底迪對自己的注意,腳步微微加快,試圖在人群中消失。
"彆讓他走掉。"底迪的聲音隻有青岩能聽到,簡單卻充滿了指令的力量。
青岩點點頭,她沒有說話,卻彰顯出了無言的默契和行動的迅速。她如潛伏的獵豹一般,迅速穿過人群,而底迪則像一頭沉著的獅子,從另一側包抄。
那人影感到了緊迫,他開始孤注一擲,一頭衝向了銀行的出入口,人群像是被他分開的波浪,躲避在一旁。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脫險時,底迪已經擋在了他的麵前。
"好久不見,羅斯特。"底迪冷靜地注視著眼前氣喘籲籲的羅斯特。羅斯特狡黠的眼睛瞪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著什麼。
"底迪,我告訴你,你絕對猜不到——"羅斯特咧嘴一笑,說著,他突然間後退一步,隨手抓起一名婦女作為人質。混亂瞬間爆發。
底迪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衝上前去。"放開她!"他輕喝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在這關鍵時刻,青岩以一種令人難以察覺的姿態靠近了羅斯特,隻見她手中隱隱有光閃過。
突然之間,羅斯特的手臂酸軟,婦女脫身而出。青岩的動作猶如流水般自然,她隻用了一個簡單的按摩手法,便讓羅斯特失去了力量。
"這招還是上次你教的。"青岩淡泊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秋天的清涼,她並不想展示任何功勞,但對底迪而言,她的每一個微小動作都暗含了巨大的意義。
底迪微微點頭,抓住羅斯特的胳膊將他拽起來。"現在,羅斯特,說說看,這輛車又是什麼新騙局?"底迪對著羅斯特咄咄逼人,但羅斯特的反應卻出乎他的預料。
羅斯特的眼神忽然變得真摯起來,他搖了搖頭:"底迪,這次我真的是無辜的!我剛好路過,你得相信我......"
底迪和青岩對視一眼,兩人的心中都升起了同一個疑問——如果羅斯特這次真的無關,那麼這個現場的真正主角又會是誰?當兩人再次回頭時,羅斯特已經不見了,隻留下一地的紙幣和撲朔迷離的血跡。
''底迪,找到了一些線索,那個女人今天早上在這裡取過錢!”青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
"很好,我們繼續追查下去。"底迪表情嚴肅,心裡卻像是有千萬匹馬在奔騰,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案件比他想象的更加撲朔迷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底迪和青岩拚命挖掘著每一個細節,從監控錄像到銀行記錄,再到街上每一個目擊者的證詞,他們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最終,當他們從銀行監控中捕捉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時,所有的線索像是被一道閃電貫穿,變得清晰起來。
"是她!"青岩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指尖停在某一個片段上。
底迪凝視著視頻中的女人,她的身影纖細而熟悉,一種不寒而栗的直覺在他的腦海中形成。
"之前在林場附近,我們忽略的人就是她!"底迪的聲音中透露出難以置信,"是她殺了那個老人,然後製造了車子爆炸的假象。"
青岩緊鎖眉頭,審慎思考著:"如果按照這個邏輯,她為什麼要殺老人?他們之間有衝突?"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刑警局的中年探員出現在門口,他的臉上滿是嚴峻。
"底迪,我們找到了。"探員的聲中透露出沉重的信息,"我們找到了老人的屍體,還有……她。"
"哼,還不是你們逼的!"女人咬牙切齒,雙眼迸發出憤怒的火花。"如果不是你們步步緊逼,我怎麼會這麼狼狽!"
"等一下,等一下。"青岩幾乎是被激起了怒氣,放柔了聲音試圖說理,"你殺了老人,這是謀殺,而且還用這麼拙劣的手法製造爆炸來掩蓋,你的行為毫無邏輯。"
女人冷笑一聲,譏諷道:"邏輯?你們的世界裡才談邏輯,我的世界裡,隻有生存。"
"所以,你和老人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底迪沿著青岩的話說下去,他開始看到一線曙光,也許,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能解鎖整個案件。
"深仇大恨?"女人重複著這幾個字,很快便轉為忿忿不平,"那老東西就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你說呢?"
青岩和底迪對視一眼,仿佛他們之間的默契交流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完成。底迪先開口問了關鍵的問題:"所以,是你先偷了錢,然後被發現後殺了他?"
女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突然間提高了嗓門:"我是自衛!那老東西對我有不軌企圖,我才不得已反抗!"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青岩的目光猶如穿越時空的利劍,直直地盯著女人。底迪能感覺到這緊繃的氣氛簡直就要斷弦。
"真的嗎?"探針一般的問題從青岩的口中迸出,"你確定不是你圖謀老人的錢財,然後事情敗露後才出此下策?"
"胡說!"女人嘶吼著,整個人就像是被逼到角落的困獸,"你不也是為了錢才做這種臟事?"
"我拿錢?"青岩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我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錢。"
"那又是為什麼,我們查到你賬戶上有一筆額外的轉賬,剛好在案發前一天。"女人的控訴中仿佛找到了新的切入點。
"哦,那個啊。"青岩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似乎一切都不足掛齒,"是我買的股票,自動轉的賬。有錢人不都這樣理財麼?"
女人像是被嗆到,一時間語塞,銀牙暗咬。
"退一萬步說,即便那筆錢真的和案子有關,你又能怎樣?"青岩的話鋒如同刀子般銳利,直擊對方要害,"你有證據嗎?猜疑可破不了案。"
女人氣急敗壞,但又無力反駁。底迪看著這場交鋒,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好了,彆吵了。"他開口終止這場口水戰,"我想,我們已經找到了案件最重要的一環。"
青岩順著他沉穩的目光看去,所有的線索仿佛在此刻都有了歸宿。是的,這才是他們尋找已久的真凶。
"沒錯,"青岩斬釘截鐵地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證明這一切。"
"我想我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
底迪的目光在女人那憤懣的臉上慢慢挪開,轉向那扇被炸藥摧毀的大門。透過那殘缺的木板,他似乎看見了案發的瞬間。
他輕聲說道:"讓我們來推理一下。你原本就經濟拮據,所以才決定鋌而走險,潛入了老人的家中。你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偷走他的錢。然而,事情並未如你所願。"
女人雖然憤怒,但被青岩的氣場所迫,隻能狠狠地瞪著他們。
"在你準備行竊時,也許是由於動靜過大,你被老人發現了。一場搏鬥隨之而來,但顯然你更勝一籌,老人被你製服了。"
女人的眼睛微微收縮,似是緊張,又帶著點憤怒。
"然而,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老人的獨居生活讓他變得異常孤僻,鮮少與人交往,他的失蹤很快就會被發現。所以你決定抹除所有的痕跡,包括那個可能揭露你行蹤的老人。"
女人的瞳孔裡透露出一絲驚恐,但很快又被凶狠所取代。
"你選擇了極端的手段:製造炸彈的假象,以此來掩蓋真相。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你,卻沒想到我們的出現。"
青岩接過了話茬,冷冷地說道:"現在,是時候將你帶回警局,讓法律來裁決你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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