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青岩緊緊抓著手中的手電,蒼白的麵孔在光芒中顯得愈加擔憂,她知道情況已然嚴重。
哲林則抿緊了嘴唇,一步上前,眉頭緊皺:"你確定,他現在在監獄裡?"
"我…我剛從那裡回來。"那人喘著氣,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堪的畫麵,聲音變得沙啞:"他們說他自殺了,但我不信…"
底迪將臉轉向窗外,夜色中的城市點點燈光似乎都在告訴他,這個夜晚注定不平凡。他淡淡一笑,那笑裡卻藏著無儘的深意:"自殺?監獄?真是個有趣的組合。但,在真相揭露之前,一切都未可知。"
"你的意思是…"哲林似乎捕捉到了底迪眼中的銳利,忙問。
底迪轉向他們倆,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我們得馬上行動。監獄,對我們這些老鼠來說,正是尋找真實的絕佳迷宮。"
三人對視一眼,在這一秒的交流中,所有人都同意了這個莽撞的計劃。青岩緊握著手中的手電筒,像是唯一堅強的盾牌,在混亂和恐慌中令人心安。
他們沒有時間多想,畢竟每一刻的猶豫都可能讓真相更加模糊。底迪抓起門邊的風衣,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而哲林和青岩緊隨其後。
正當他們三人即將踏出偵探社的門檻,準備向監獄的深淵進發時,青岩的手被一個溫暖而又堅定的握住——
"小心,青岩。"底迪回頭,下顎線條堅毅,那雙能看透世間蒼白真相的眼睛,此刻正柔和地注視著她,"我們將要揭開的,可能比想象中還要黑暗。"
青岩目光堅定地迎合著底迪,給出了一個微笑:"不管多黑暗,隻要能發現光,就足夠了。"
三人的腳步凝重而剛毅,仿佛每一步都在宣告著他們對真相不懈的追求。底迪帶頭走進了昏黃街燈下的夜色,而監獄,就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夜色沉沉,偵探社內的燈光如同孤舟中的明燈,在黑夜中孤傲地閃爍。底迪舉起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琥珀色的液體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跡,就如案件中的每一個線索一般耐人尋味。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青岩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幾分緊張,似乎預感到接下來的事情會像她手中纖細玻璃杯的酒液一樣,脆弱且不可預知。
底迪轉身走到巨大的布告板前,布告板上釘滿了照片、紙條和地圖,每一張圖釘都代表著一個可能的線索。他的手指在一張照片停留,照片上是那個死去的企業家,表情嚴肅,是在一次會議上抓拍的。
"我們需要去監獄,看看他死前留下了什麼線索。"底迪的眼神淩厲如刀,卻帶著一種分析犯罪者的冷漠。
"那是個不錯的開始。"哲林點頭同意,他的目光始終不離開那張照片,他知道這一案不僅是場較量,更是與時間的賽跑。
不多時,底迪的領導下,三人一起步出了偵探社,夜風刺骨,卻溫暖如春。底迪深吸一口冷空氣,他的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哲林光滑的皮鞋踏在瀝青路麵,發出沉悶的回響,就像是對未知命運的宣告。青岩跟在身後,她揮動著手中的手電筒,光線如利箭,刺穿了迷霧。
他們的腳步未曾停歇,就在這節奏鮮明的步伐聲中,一股突如其來的不祥感慢慢彌漫開來。行人稀少的街道上,每個角落似乎都隱藏著陰謀的影子。
底迪抵達一個偏僻的角落,突然轉身,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黑暗的巷口。"有人在跟蹤我們。"他的語氣平靜卻透露出絲絲危機。
青岩的心跳突然加快,她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手電筒,手心滲出冷汗。哲林則不動聲色,手探向了內衣口袋,那裡藏著他隨身攜帶的警用手槍。
"青岩,"底迪的聲音突然低沉,"你在我後麵。哲林,準備好你的槍。我們不知道會碰到什麼,但要小心應對。"
三人齊心協力,向那詭異的巷口慢慢靠近,突然,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從黑暗中浮現,倏忽間向他們衝來——
那個身影動作飄忽,像是被黑夜本身塑造的暗影,一閃而逝。底迪眼神一緊,示意青岩和哲林彆作聲,三人屏息凝氣,融入周遭的靜謐之中。
"嘭!"不期然的響聲,簡直像是平靜水麵上投下的一塊石頭,攪動了夜的靜默。原來是一隻倒下的垃圾桶,裡麵散落的垃圾滾落一地,破壞了那份死寂。
底迪狹眉微蹙,耳邊卻傳來青岩幾乎不可聞的低語:"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
不再猶豫,底迪迅速衝向那身影最後出現的地方,哲林和青岩也緊隨其後。三人如同獵豹般敏捷地穿過巷口,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愣在原地。
"可惡,中計了。"底迪的低沉咒罵聲在空曠的巷道中回蕩,隻見巷口的另一端,幾個黑影正在慌亂中逃散。那倒地的垃圾桶背後,一張紙團悄然滾落。
"彆讓他們跑了!"底迪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同時一躍而起,展開了追逐。
哲林衝在最前,手中的手槍已經上膛且隨時準備射擊。這是職業警員的本能,更是對危險直覺的回應。
青岩則拾起了那張紙團,展開來隻見上麵赫然寫著幾個血紅色的字:"留意背後."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意識到可能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她立刻開口向前麵的底迪和哲林喊道:"警告!有陷阱!"
然而就在此刻,哲林的前進突然停滯,一道黑影從側巷中突如其來地衝擊出來,直撞向他。哲林努力穩定身形,但黑影的力量遠超預期,他像是輕飄飄的紙片似的被撞得朝後飛去。
青岩驚呼出聲,但正當她準備衝上去幫助時,底迪卻在這緊要關頭,拉住了她的手臂,"等等!"
一個低沉的咒語在他口中緩緩誦出,不可思議的是,哲林朝後飛去的身體竟懸在半空中停住了。青岩瞠目結舌,底迪隻是平靜地注視著她,仿佛這樣的奇跡對他來說習以為常。
可他們並未察覺,就在這轉瞬即逝的奇跡中,一對冷漠的眼睛正從高高的屋頂上俯瞰著他們。黑夜之中,那雙眼眸如獵豹般銳利,它的主人,就是這場獵殺遊戲的真正操縱者——
哲林倒在地上,他的胸前綻放了一朵無比妖豔的血花,那是連續而猛烈的刺擊造成的。緊握著手槍的手緩緩滑落,無法置信的眼神足以說明了一切。
"哲林!"青岩失聲尖叫,驚恐地望著底迪,"你還等什麼?快阻止他!"
"阻止不了。"底迪緩緩地搖了搖頭。"對方很強,而且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拖延我們。"
"那就是譚誌平?"青岩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感受到抵在自己脖頸間冰冷的刀尖,她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拚命思考,"可他怎麼知道我們會來?"
"這不是譚誌平。"底迪的聲音依舊淡然,他的目光穿透了夜色,似乎看到更遙遠的地方,"真凶應該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青岩一怔,一個念頭突然劃過腦海,"為什麼要走……除非……他不需要人質了,所以拿自己當誘餌,製造譚已經離開的假象!"
"沒錯。誘餌咬住了,真凶當然要遠走高飛。"底迪聲音平靜如水,"記住,如果想找到他,隻能順著他留下的線索去追尋。現在不是費腦子的時候,揪住那個譚誌平,確保能有所突破。"
哲林倒在血泊中,底迪終於屈服於青岩的懇求,製作了一張追蹤符。他默念咒文,符紙像是被磁鐵吸引的鐵屑,驟然朝下飛去,準確地貼在譚誌平的後背。
所謂的大師儼然已經像受傷的野獸一樣,變得歇斯底裡又毫無章法。他發狂般地撕扯著符紙,但並沒有用,相反,他肥胖的身軀竟在這時詭異地漂浮起來,轉眼間便消失在路口的另一端。
"快!跟上!"底迪二話沒說,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追了上去。
就在他們即將消失的瞬間,青岩隱約聽見底迪的低聲念叨:真凶會殺人滅口,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小命……為什麼聽著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
一路狂奔之後,"身輕如燕"的譚誌平已然累了,他的速度越來越慢,甚至還要時不時停下來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
而在此刻,一條不起眼的街道,雜亂無章的紙錢鋪滿了路麵,似乎預示著一場簡單的喪葬儀式。而這儀式的主人,就是他們即將要跨進的那間"普通"民居。
陰險狡詐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隻見他放慢了腳步,緩緩地走向門前。
"確定這殺人犯是個傻子,竟然能被你誘導到這種地方來?"一把年輕又滿帶嘲諷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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