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迪靠在辦公室老舊的皮革椅上,雙腳擱在滿是文件和煙灰的桌上。辦公室光線昏暗,牆壁上的油漆已開始剝落,但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已習以為常。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外麵蒙蒙細雨中斑駁的街景,思緒卻在另一個案件上飛速旋轉。
“底迪,咖啡來了。”青岩溫柔的嗓音把他拉回現實,她手裡端著兩杯泡沫頂上畫著小心心的拿鐵。
“多謝,青岩。”底迪微微一笑,放低雙腳,接過那杯遞給他的咖啡,他知道這是她的方式來提醒他該工作了。
青岩輕輕坐到對麵的椅子上,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那案子的資料整理好了,死者是個證券公司業務經理。”她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業務經理?有錢人的死總是沒法平靜啊。”底迪撇嘴,開始翻閱資料,他的眼神變得犀利。
青岩微微點頭,雙手環抱在胸前,眼中流露出關心:“你昨晚又熬夜了?小心身體哦。"
底迪輕咦了一聲,他看到死者的臉上掛著一個不合時宜的笑容:"這張臉上寫滿了秘密。青岩,這或許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
青岩俯身前看,目光銳利卻染著絲絲柔情,她認真地說:"我們總是能把複雜變簡單,不是嗎?"
"確實是。"底迪眼中隱約閃過一抹欣賞,卻在下一刻又被嚴肅所代替,"準備出發,勘察現場。"
兩人快速整理好裝備,底迪理了理衣領,一抹狡黠掛在嘴角,而青岩則收拾好筆記本和相機。她淡淡一笑,眼中滿是對工作的熱忱和對底迪的信任。
踏出偵探社,雨勢似乎稍減,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雨水混合的味道。底迪一邊撐開傘,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麼看,青岩?"
青岩步伐輕盈,緊隨其後,她的聲音平靜如水:"死者在公司的口碑不錯,但財務狀況似乎有點…複雜。"
底迪點了點頭,正要再說些什麼,忽然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凝神四望,街角昏黃的路燈下,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快步向他們走來,臉上的表情在陰影中扭曲。
身影一步步接近,底迪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而青岩則握緊了隨身的小型電擊器。兩人對換了一個眼神,準備迎接可能的衝突。但就在那個身影即將融入他們的視線中時,突然,一個尖銳的喊聲刺破了雨夜的寧靜——
雨夜的氣息與即將展開的案件一樣,充滿了未知和暗流湧動。底迪和青岩站在偵探社的門前,天空中的烏雲似乎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一切不隻是表麵那般簡單。
"咦,我們是不是有點兒太興奮了?這場雨看起來會持續一整夜呢。"底迪撇嘴,他那張經典的狡黠麵孔上閃過一絲幽默。
"底迪,這種時候恰好可以讓犯人鬆懈警惕。"青岩持有不同見解,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如水,但眼中閃爍著對工作的熱情。
兩人剛踏出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底迪條件反射般轉身,發現是一封濕漉漉的信封落在了門檻上。他皺著眉頭撿起信封,隱約可見信封上用筆跡潦草書寫的幾個字——"真相隻有一個"。
"看樣子,今晚的主菜提前上桌了。"底迪將信封遞給青岩,嘴角微微上揚。
青岩仔細打開信封,取出裡麵濕漉漉的信紙。信紙上除了那句神秘的話語,還附帶了一張模糊的照片和一個地點。
「這照片...」青岩眉頭緊鎖,「看起來像是那個失蹤的證券公司業務經理。」
「有趣!」底迪的眼神中閃爍出了激動的光芒,「看來,這不僅僅是一起普通的失蹤案件了。」
刹那間,兩人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推動力,促使他們投身於這場未知的冒險之中。他們決定立刻出發,按照信中給出的地點去尋找線索。
車子在漆黑的雨夜中穿梭,底迪駕駛,青岩則在旁邊整理著手中的資料。雨打在擋風玻璃上,仿佛為他們的行動加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你覺得,發信人是誰?"青岩突然開口,打破了車內的寂靜。
"嗯...這個人很可能是案子的關鍵。"底迪答道,"或許是想引導我們,或許又是想誤導我們。"
他們的目的地是市郊一處被廢棄的工廠,據信中的地點所指引。到達那裡時,雨勢已經小了許多,但厚重的雲層仍舊壓抑著天空,似乎預示著即將揭開的秘密和危機。
兩人下車,準備進入工廠,就在這時——
"等等,看那裡!"
青岩指向工廠的一扇半掩的門,門縫中透出微弱的光線。底迪點點頭,示意青岩隨後跟上,兩人緩緩向門口移動。
他們深知,這扇門背後,可能隱藏著案件的關鍵,或是一場未知的危機。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觸及門把的一瞬間——
就在門把即將被手觸及的刹那,從門內突然傳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緊接著是幾聲急促的低語。底迪和青岩對望一眼,神情立即變得更加謹慎。青岩輕輕按住底迪的手臂,示意他等待,並悄無聲息地探頭去窺探門縫。
門內昏暗的光線中,兩個黑影快速移動,似乎在急忙隱藏些什麼。一絲不安在青岩的心頭蔓延開來,她退後一步,低聲對底迪說:"裡麵有人,我們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底迪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態,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衝突。他輕聲回答:"無論如何,我們都得進去看看,這可能是解開整個案情的關鍵。"
正當他們準備一起行動時,突然一束強光從門內射出,直射他們的眼睛。兩人條件反射地抬手遮擋,這時,一道厚重的聲音從門內傳來:"誰在外麵?你們是什麼人?"
底迪迅速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壓低聲音回應:"我們是偵探,收到線索來這裡調查。請問你是?"
門內沉默了幾秒,緊接著是一聲歎息與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逐漸向門口靠近。在那束光線的背後,一扇較小的門緩緩打開。從門後,一個中年男子露出半張臉,眼神警惕而疑惑。"偵探?你們有證件嗎?"
底迪從口袋裡迅速拿出偵探證件,通過半掩的門遞了過去。男子接過證件,匆匆查看,隨後點了點頭,語氣鬆了一些:"好吧,你們進來吧,這裡確實有些事情要解釋。"
走廊裡的聲音愈發密集,底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他帶著青岩沿著暗淡的燈光前行。腳步聲被厚重的地毯所吞噬,卻無法掩蓋他們內心的警覺。
青岩緊緊跟在他身後,識時務地保持沉默,隻有她手中的相機微微的哢嚓聲,提醒著這不是一場夢境。她知道,每一張拍攝的照片都可能成為破解謎團的關鍵。
"你覺得那信裡的線索靠譜麼?"底迪沒有回頭,隻是輕輕開口。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中略顯沉悶,如同這懸案的重壓。
"總感覺有點太詭異了。"青岩眉頭緊鎖,"淩晨收到匿名信,約我們來這座荒涼的工廠,這根本就像是電影裡的橋段。"
底迪輕笑一聲,那是對未知的挑釁,"在所有看起來像電影場景的案件背後,實際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等著我們,不是嗎?"
他們通過一片狹長的過道,兩旁掛著的老舊油畫讓這個地方更添神秘色彩。正當底迪準備拉動前方一扇木門的把手時,忽然一陣電子滴答聲刺破了沉寂。
房間裡突然亮起了紅色的警示燈,映得走廊一片血紅。底迪和青岩凝固在原地,兩人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瞬間,一陣微弱的電子音從不遠處的一扇緊閉的門後傳來。
"係統啟動,0秒後進入自毀程序。"冷漠的聲音如同審判者的宣判。
他們的眸子中同時流露出幾分驚惶,底迪立刻轉身,奔向那扇門。青岩也緊隨其後,她在緊張中仍然沒忘了用相機記錄下這刻驟變的緊張氣氛。
"底迪,我們該怎麼辦?"青岩聲音裡夾雜著微微的顫抖。
底迪握緊把手,深呼吸,"進去,隻有進去,我們才有機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木門果不其然是鎖著的,但底迪用他那沉著冷靜的本能,快速拿出一套精細的鎖匠工具。隻見他手法靈巧,不過幾秒鐘就聽到了鎖體內部的一聲清脆響動,門應聲打開了。
兩人幾乎是衝進了門後的房間,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空蕩蕩的控製室,隻有一台閃爍著紅光的計算機屏幕在運行著倒計時程序。
"快看,這裡有攝像頭,"青岩指著牆角上的紅外線攝像機,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屏幕上的倒計時已經進入最後五秒。
"底迪,我們..."青岩轉向底迪,卻發現他正凝視著屏幕,手指輕輕敲打著鍵盤,臉上再一次浮現那份無法言喻的冷靜。
計時器的最後一秒靜止,屏幕突然跳出了一行字跡:"遊戲開始。"
屏幕上的字跡消失得同那最後一秒一樣,突兀而詭異。底迪收回手,輕輕按下了胸前的耳機,"老板,我們遇到麻煩了。"
對麵傳來了低沉而乾脆的男音,"描述情況。"
底迪目光如炬,掃過屋內的每一個角落,"控製室內沒有人,但我們被一個自毀程序鎖在了次地下室。看起來,給我們的這個「遊戲」並不簡單。"
青岩緊張地圍繞在他身旁,神情更加焦急,"那攝像頭是不是意味著有人在看著我們?"
底迪點頭,"很有可能,我們正在被監視。"
耳機中的男音命令道:"不要慌,我會從後台嘗試切斷信號。你們試圖找出這個房間內的線索。"
底迪轉過身來,望向青岩,"行動起來,檢查每個角落,注意觀察每個細節。"
他們分開行動,底迪沿著牆壁,仔細查看著每一個接口和電源線。而青岩則拿著相機,不放過任何可能隱藏線索的的地方。
緊張的氣息在空氣中凝固,每一次的移動,都帶著無聲的壓力。